“真奇怪,你和新一也没有很熟吧?为什么你总是在说工藤工藤的?”
走下了列车的毛利兰表情稍显不善的盯着服部平次,又看了看他身边一脸无辜的唐泽。
一路上,他们两个人就坐在自己和父亲身后,不停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音量放的不大,并不太听得清,但她的耳朵还是捕捉到了特别熟悉的名字。
这两个人真的没有什么事瞒着她吗?
“在聊案子的事情了,案子。”用余光扫了一眼,开始出汗的柯南,服部平次嬉皮笑脸地说,“也知道嘛,工藤处理的案子和我有一点……唔!”
这次毫不犹豫捂住了他嘴的是唐泽。
虽说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都接受了他的委托是一件很好的理由,但是别忘记了,柯南现在拿来糊弄毛利兰的,正是唐泽自己的案子。
现在,恋爱脑稍稍退热智商有所回升的毛利兰正是心有疑虑的时候,被她发现了端倪的话,回头还不知道要误会到什么地方去……
他有预感,不想被人活活打死的屑侦探说不定嘴上转个弯,就会推说是为了调查他的案子才中了招什么的,那压力不就来到他这一边了?
从根源上杜绝了这种可能,唐泽顶着毛利兰疑问的视线,淡定地说:“哦,服部是在和我聊他最近接触过的案子,说是和工藤同学遇到过的情况类似,他们两个因此有了一些沟通。”
“啊,对,是这样的。”瞄着唐泽的脸色,服部平次识趣地咽下了本来要说的话,顺着唐泽的意思说。
“哦,在说这种事啊。”对推理兴趣不大的毛利兰摇了摇头,终于不再惦记他们的对话,转回了头。
说不定啊,这两个对侦探事业充满莫名其妙执着的家伙,还存着把唐泽拉去做侦探的意思呢……
真是的,唐泽身上的冤案那么棘手,他们倒是光惦记着这些事了,也不想想给唐泽更多的压力会给他带来怎么样的负担。
“呼……”直到此时,柯南才吐出自己憋了好一会儿的气,瞪了一眼服部平次,“注意一点啊,要是让小兰起疑心的话……”
“起疑心,你就告诉她事实嘛,有什么关系?”服部平次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拖了这么久还没和她解释清楚,我才是感觉到神奇。她不是你的青梅竹马吗,就一点没怀疑过你的长相什么的?”
一副眼镜就认不出来了什么的,真当自己是什么蒙面义警吗……
“那当然,还是怀疑过的。”想到唐泽凭空掏出来替自己顶包的黑羽快斗,柯南咳了一声,“嗯,暂时是糊弄过去了就是了。这件事这么危险,还是先不要告诉她为好。”
“这么危险,你又不告诉她,那她要是毫无防备地告诉了别人工藤新一还活的好好的,才是真的会危险吧?”服部平次无法理解地斜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你都在顾虑什么。”
“对熟悉的、亲密的人撒了谎,时间越久,越不知道如何坦白,正常的情况。”唐泽平静地接过话头,“我记得,你也有一个青梅竹马……”
“那不一样啦,不一样!”服部平次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用力摆了摆手。
“行吧,你说是就是吧。”唐泽微妙地看了他一眼,和柯南交换了一个懂的都懂的眼神,揣着手跟在他们身后,走出了大阪站。
他始终揣在口袋里的手抽了出来,一封盲打了一路,经过诺亚校对的邮件,终于发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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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称得上成果斐然吧?”一边解开身上的围裙,更换上出门的便服,安室透一边用随意的口吻冲着听筒那边说,“‘侦探’什么的,库梅尔到底是不是那块料子我不清楚,但是他是白鲨一样的猎手,嗅到血腥味,就一定能找到对方伤口,狠狠来上一下子。”
“嗯,确实很有效果。”按下了暂停键,朗姆看着屏幕上定格了自信笑脸的明智吾郎,弹了一下手里的雪茄,“所以,你们两个搞情报的,去接触做长门家干什么?”
长门集团在岛内拥有多个码头,是船舶运输行业的巨头,这种人脉关系对组织而言很有意义,但对波本和库梅尔个人而言,却有些鸡肋了。
至于说什么忠心不二,为了组织牟利什么的……这种可能性考虑都不用考虑。他们要是有这份忠心,唯一的可能就是组织的洗脑能力又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
养着一群恶狼就是这样,控制他们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吃饱,他们的爪牙才会对着外头,朗姆对此心知肚明。
“我记得前段时间,组织损失了一整条运输链路,正是急需码头的时候。”想到了唐泽的分析,安室透眼神闪烁了一下,将语气调整得更低沉了一些,“一些规划,对组织没有坏处不是吗?”
展露出自己进一步干涉组织事务的野心,不必那么顾忌,这样才会更像一个“威士忌”……姑且相信唐泽的看法,试探一下好了。
一个情报分子在没有任何命令的时候,直接插手进更具体的事项当中,这可是很微妙的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