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和唐元听着隐有动容,也是信了苗秋平的话,这属实是叶梵我行我素的邪性子所能做出的事情。
「然后呢?」苗秋芸听得这般艰难选择,一颗心都揪住了。
苗秋平苦笑:「我自是选择救父亲啊。」
苗秋芸一怔:「救父亲
……那你的枯经散毒又是怎么解开的?难道他后来没能救得父亲?」
苗秋平摇头道:「那是我后来表现得好,让得叶大师满意了,他顺利得到玉菩佛燧下,一个心情好,就顺手给我解了这毒。」
苗秋芸嘴角一抽,「心情好?一个顺手?」
内心止不住的悱恻,枯经散的毒什么时候这么好解了?
但转念想到陆风、唐元、江若云乃至昏厥中的若水,没一个简单的,都是一等一的怪物存在,能同他们称兄道弟的叶大师,自不会简单,当下,也就信服了下来。
「那父亲和樊叔的毒……」
苗秋平宽慰道:「放心吧,叶大师说了,他已经去过萧庶府邸,也将提前炼制好的解药交给了父亲手中。」
「叶大师也是因此,好人有好报下,窃得了萧庶身边那个狗腿子沙医的丹炉,这是他一开始就想要的东西,也是因此遭到了萧庶彻底的报复和通缉。」
陆风和唐元会意的互视了一眼,皆隐隐猜到,那炉鼎恐怕就是叶梵一直以来苦苦找寻的至宝九龙鼎之一。
苗秋芸不解:「那位叶大师仅仅只是给父亲解了毒,没将他们救出来吗?」
苗秋平点头,「叶大师说这是父亲的意思,许是父亲另有着打算,想借叶大师闹出的这般动静下,寻得报复萧庶的机会吧?我们且再等等看,父亲他们解了毒恢复了实力,萧庶那府邸困不住他们的。」
「现在我们该担心的
是叶大师,他帮了我们这么多,绝不能看着他出事,若他真翻过那城墙闯去浮沙螺都,可就遭了。」
「城墙?」江若云有些在
意道:「你先前说的南沽镇生存危机就是指这个吗?」
苗秋平看了眼远方,目光深邃道:「在我们南沽镇外,毗邻浮沙螺都的中央,有着一堵跨度数里的城墙,厚达十余米,此前我们苗家和廉家会时常联合派人驻守在那,抵御着随时可能自浮沙螺都跑出来的凶恶兽类;沙医也会时常留守,谨防一些古老的疾病随着风沙或是异兽带到城内;千百年来,我们一直遵从着一个约定,在那城墙之上,不分势力敌对,均一致对外,以守护南沽镇为主要职责。」
「我们也都知晓此般职责的重要性;一旦南沽镇内部出现争斗紊乱,致使这道防线溃败的话,再大的权势地位也都没有意义了,整个南沽镇甚至都有可能不复存在。」
唐元心头一紧:「那如今……」
苗秋平咬牙切齿道:「如今那防线在萧庶老贼的威逼下,给廉家的人接管了过去,我父亲的那些亲卫争斗间统统被他害死在了那里。」
苗秋芸忧心道:「苗咏财夺权后,难道就什么也不管吗?」
苗秋平神色肃然,点头道:「他现在只管得他那一亩三分地,全心想把整个苗家握在手中,哪里有闲心管别事。」
苗秋芸秀拳紧握:「阿父平素对他推心置腹恩重如山,
他却帮着外人来争夺我们苗家产业,简直卑鄙小人,无耻至极。」
「在这点上,他简直比廉家的人还差劲,他们至少不会行这般下三滥手段。」
「我们苗家的产业,就算落得廉家之手,我也绝不容许被这种人占据。」
苗秋平神色凝重道:「想报仇恐怕是不容易了,起初我还在想苗咏财何至于如此大胆,就这般信得过初来乍到的狱主,刚刚攀附就敢联合起来对父亲下手,而今我算是明白了,他背后真正的依仗,恐怕从不是什么萧庶之流,而是君家!」
「萧庶不过是其中的一枚棋子罢了,真正害惨我们苗家的——是君家!」
苗秋芸脸色惨白:「她君家在玄域称王称霸也就算了,怎么连我们这偏远小城镇的事都要掺和,实在欺人太甚了。」
苗秋平叹息道:「谁叫我们这出了玉菩佛燧这等天地奇物呢,适才引来了这个祸患。」
苗秋芸不忿:「我们家族内乱被她君家寻得机会利用也就罢了,可廉家对此难道都不管不顾吗?她君家毕竟是外来势力,廉家怎可如此放任?」
苗秋平脸若死灰:「恐怕不是不管,而是也一并成了她君家的狗。如若不然,她君家就算借助这里的游商势力,也断不可能如此顺利的布局;」
「难怪廉安康会知道那么多,」苗秋芸脸上满是不甘,又满是无可奈何,气忿间抬脚怒冲冲的踢开了一堆黄沙。
黄沙四散,
一只巴掌大小的蝎子蓦然自地下爬了出来。
「啊~~~」
苗秋芸霎时发出一声尖锐叫声,整个人都惊得跳到了苗秋平的身上。
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可就是蝎子了。
苗秋平瞧清之下,愕然失声:「这片死寂之地,怎么会出现‘赤煌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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