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平故事,就是韩琦文彦博做的事情了。
宰臣入宿大内,值守天子。
然后奏请立储,宣召翰林学士到御前草制立储制词。
然后三省两府的宰臣,依次签字画押,上呈御前,奏天子首肯、请太后、皇后出来见证,最后群臣再去请延安郡王御前接受群臣礼拜和道贺。
这……这怎么可以?
王珪一时慌张,手中拿着的茶盏,不小心掉在地上。
啪!
清脆的响声,在令厅中传开。
所有人都看向王珪。
王珪只好假笑着掩饰道:“吾老矣……吾老矣!”
李清臣却是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一样,看向王珪,拱手而拜,问道:“左揆以为下官所言如何?”m.
对李清臣来说,他既然都说出了那个话。
自然就不会改口,而且,他将誓死捍卫,自己是‘首倡立储’之人的身份。
王珪也是有些慌张,虽然掩饰的好,但面对李清臣的逼问,脑子却没有在第一时间转过来,在恐慌中,他慌不择路,脱口而出:“此乃天家之事也,外廷何必干预?”
顿时,一双双眼睛,如狼似虎的看向王珪,好似要将王珪生吞活剥!
尤其是,蔡确,啪的一下就站起来了。
然后是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朝堂宰臣们,在平素或许政见不同,或许立场不同。
但此刻,每个人都知道,在这个事情上,由不得半点瑕疵。
令厅后面,可坐着起居郎、中书舍人蔡卞呢!
人家在一字一字的记录着,在这里的每个人说过的每一个字,然后送去国史馆归档。
王珪见着,也被吓到了,连忙起身,对众人道:“诸公误解老夫了!”
“老夫的意思是:官家自有儿子!”
令厅中诸臣,这才半信半疑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不过,他们看王珪的神色,已经和过去截然不同。
特别是蔡确、章惇、李清臣、安焘,这些当今天子亲自拔擢的大臣,眼神之中尤其带着审视和怀疑。
你王珪要做什么?
哪怕是知枢密院事韩缜,也在狐疑着看向王珪。
你王玉禹要是作死,别连累我,死远一点啊!
……
注:井子上栏杆,古代的水井旁边,会用一种方形的结构,来防止人跌入其中,而恰好当时的有一种床,也是类似结构,而在北宋这种结构的床,大行其道,在瓦子里,说书人讲书的地方,也是类似结构,四面方方,中间是场地。
注2:史载,元丰新制,三省官署外壁照皆‘郭熙画树石’,郭熙,北宋国手,现在每一副郭熙传世画作,都是天价!
注3:蔡确神宗托孤见《续资治通鉴长篇》所录被南宋删掉的蔡确传内容:元丰六年秋,确与璪见上崇政殿奏事,上悲不自胜:天下事止此矣!确骇曰:敢问所因?上曰:子幼奈何?确曰:陛下春秋鼎盛,忽有不祥之语,不审所谓?上曰:天下事,当得长君维持否?确奏曰:延安郡王,陛下长子,臣不知其他,臣有死而已,不敢奉诏!上曰:卿果能为社稷计,宜早定!确与璪进曰:臣以死为陛下守之。
绍圣时,蔡懋也回忆了其父蔡确和他说过,类似的版本,只是对话不同,但托孤顾命应该是肯定的。
注4:王珪多次和人说过:立嗣,他家家事,吾曹不要管他,时任御史中丞黄履,就曾在元丰八年二月末上书弹劾王珪,讲王珪和李清臣私底下说:自他家事,外廷不要管它!只能化用到都堂上。
注5:此时三省两府学士院长官名单如下:尚书左仆射、门下侍郎、郇国公王珪、尚书右仆射、中书侍郎、清源郡开国公蔡确。尚书左丞、门下侍郎章惇,尚书右丞、中书侍郎李清臣、中书侍郎张璪、知枢密院事韩缜、同知枢密院事安焘,翰林学士承旨邓润甫、翰林学士曾布,三衙殿帅则是殿前司副都指挥使燕达,侍卫亲军步军副都指挥使苗授此时在泾原路戍边,三衙管军的龙卫神卫四厢指挥使则阙官(上一个担任此职的是种鄂。且此官素来作为荣誉头衔,从不授在京武臣),所以燕达是实际上的殿帅。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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