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对比,孙安越发在心里厌恶欺哄自己的谢春弗,连说到谢春弗这三个字的时候,都有些咬牙切齿,“一想到将来我这一辈子都不得不和她共处在一个屋檐下,我就觉得恶心,就跟顾嫂嫂厌恶顾小妇是一样的。”
孙安说这话的时候,神情上若有所思,乔玮心中警铃大作,小声道,“顾夫人的手段你不许学,她这样毫不掩饰地打压反落人口实。你是孙家的女儿,行事更当光明磊落,这双风光霁月的手,不该沾染那些无谓的罪名。”
孙安看见乔玮紧张的样子,反而笑了起来,“嫂嫂你放心,我不会学的。”
就算要学,也不会学这蠢货的法子,惹火上身。
乔玮在舒县不能停留太久,次日便启程回一趟皖县。
当初她离开吴县去往白石山的时候,打的就是阿母身子不好的幌子,到了舒县后,孙权差人来送信,说是乔老夫人的身子是真有些不大好的样子了。
乔玮再心里对乔母有些不满,还是要赶往皖县乔家看看乔母的情况。
“阿母到底是什么了?”乔瑞一早就收到了乔玮的信件,算好了时辰早早就等在了家门口,张医师也跟着进了乔家的门。
乔瑞似乎有些为难,不知道如何开口,“前几日不是本家的小弟成婚嘛!因还在守孝,我与阿母是不方便去的,就托了府上的仆婢前往送礼,仆婢回来的时候,说是本家的人说话很是不好听,学给阿母听了之后,阿母气急攻心,一口气没上来,竟直接就昏了。
醒来之后便是如此了……话也说不清,眼神也……不大对劲。”
乔玮听着这症状怎么也有些熟悉,心里已经有了些许不好的猜测。
等乔玮见到乔母的时候,情况看起来比她预想的更加糟糕,话说不清、眼神不大对劲的描述显然已经是很委婉的说法了。
乔母看到乔玮的时候,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起来,可却只能斜着眼睛看她,嘴里不停地发出“哦哦哦”的声音,手也颤颤巍巍地从被子上抬起,指向乔玮的方向。
乔玮连忙上前扶住老人家的手,“阿母,我在。”
乔母的眼神灰白浑浊,眼眶里却满是泪水,张嘴却说不出任何一句话来,只剩下连续的“哦哦啊啊”,可见她的焦急。
乔玮已经很努力地去理解乔母想要表达的意思了,可无奈无论她如何猜测,乔母都无法给出明确的反馈,以至于乔玮也无从得知她的猜测到底是对还是错。
乔玮叹了一口气,让张医师进前来给乔母诊脉,自己起身走到外间问乔瑞,“到底是说了什么,能将阿母急成这个样子?”
乔瑞小心打量着乔玮的神色,不敢轻易开口作答。
反倒是他身边的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替他说了,“还不是本家那些老夫人明里暗里说话挤兑咱家老夫人,说老夫人的女儿是白白送给人睡了,连半点好处都没给自家挣到……”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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