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翊杀了东里衮侯,自领宛城太守,带着徐逸等部曲镇守宛城,日夜建城固防。
没过几日,便听到许都的封侯旨意下来了,说是封了孙权为南昌侯,孙贲(孙坚兄孙羌长子)为都乡侯、孙暠(孙坚弟孙静长子)为安民侯。
孙翊听完边鸿带来的口信,“你再说一遍,没漏什么吗?”
边鸿摇头,“没有,属下是再三确认了,君侯的确只为二公子和两位堂公子请封了爵位,并……并无公子您……”
话还未说完,孙翊手中的银枪从边鸿的眼前飞过,直直射出定在墙面上,深入两寸之地。
“我辛辛苦苦打下宛城,竟还比不上孙贲、孙暠这两个蠢货吗?”
孙权也就罢了,说来说去也算是自家的兄弟,那孙贲和孙暠又立下哪门子功劳,值当孙策给请封爵位。
人人都有,唯独落下自己。
孙翊越想越生气。
当日若非徐逸说孙策有意为自己请封侯爵,让他先安下心思,攻下宛城,他也不必躲在林中狼狈数日,被徐逸这样的人呼来喝去。
“兄长的心早就偏得没理可说了。”孙翊重重一拳砸向桌案,直接将桌案砸散了,眼里的怒气仿佛能喷出火来。
边鸿战战兢兢地开口,“还有……君侯有令……”
话说到一半,边鸿瞥见孙翊仿佛要杀人一般的眼神,又有些犹豫是否还要继续说。
“说,还有何事!”
孙翊狠狠瞪了边鸿一眼。
边鸿道,“君侯有令,让公子随君侯回军吴郡,中护军领宛城太守,镇守宛城。”
孙翊冷笑了几声,“好啊,我打下来的宛城,倒是白白为他人耕田作收。”
爵位爵位没到手,连宛城太守也没分他一杯羹。
边鸿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恐是公子之强,已然引起君侯忌惮了。”
孙翊看了边鸿一眼,但却没制止边鸿的话头。
“公子每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于军中声望也是威重。功高盖主,便是连高祖、吕后都尚且难以容忍,何况君侯乎?”
孙翊是气愤孙策的偏心,但也从未如此恶意揣测过自家兄弟,“你知不知道你今日所说之言,我便可治你动摇军心、离间骨肉之罪!”
边鸿立刻跪倒在地,言辞恳切道,“属下自知失言,却也是一心为着公子的。属下本为卑贱之民,又曾跟随陈登贼人,若非公子知遇,属下早已身首异处。
如今公子屡立奇功,驰骋沙场、不避斧钺,却饱受君侯忌惮,属下是为了公子抱不平啊!”
孙翊愤怒的脸上终于多了一丝动容,虽然兄长对他的战功视而不见,但这世上总有目明心清之人,能看到他的百战之勇。
但他还是保留了几分理智,一把抓起边鸿的衣领,低声怒斥道,“今日之言,乃是悖逆之语,若是让兄长听见,便是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他砍的,连我也保不住你。
今日,我就当没听见这话,你也把这话烂在肚子里,若还有再听到你离间骨肉之言,我第一个先杀了你!可听明白了?”
边鸿自然听得明白,“属下定不会再犯,多谢公子开恩。”
有读者表示对边鸿身份的怀疑,其实百度一下就知道了,因为边鸿本就是历史上有记载的一个小人物,但也干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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