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儿都没有!”
“为什么?”
“因为你也是完全正确的。”菲欧娜瞪了亚瑟一眼:“如果我真的那么说,那我就不是个女人了。”
“那好吧。”亚瑟提起酒瓶为她添满酒杯:“看来让你迁就我是不行了,那就让我尽量迁就你吧。毕竟我对你的不少秘密都挺感兴趣的,在重要情报方面,几乎永远都是卖方市场。”
一来一回几句话,菲欧娜只感觉自己的情绪好像发泄的差不多了。
当心思回归平静,她终于又开始启动了自己的逻辑程序。
不管是实际层面,还是在未来的计划层面,她的利益都是和亚瑟高度捆绑的,菲欧娜小姐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这座有可能成长为阿尔卑斯山的小山丘让人拿炸药平了。
她开口道:“那个外交官来俄国大使馆的次数不算多,但也不算少。我12月从大使馆辞职前,还见过他一回。”
亚瑟听到这儿,忽然一皱眉头:“等等……你从大使馆辞职了?那现在谁在那里干活?”
菲欧娜听到这儿,只是悻悻道:“说来你可能不相信,但是事情就是那么巧合,我在辞职前往大使馆派了三个姑娘,其中有一个就是阿格涅什卡,或者说,德菲娜。”
“你把她派去了俄国大使馆?”亚瑟只觉得头皮都在发麻:“你不要告诉我,她现在人已经不见了。”
菲欧娜心虚的辩解道:“亲爱的,你要知道会俄语的姑娘可不是那么好找的,在我手下做事的就更少了。而且德菲娜又是个波兰姑娘,苏格兰场之前还为了她和哈里森的官司提供了法律援助,我本以为她肯定会成为一个可靠的线人的。”
亚瑟深吸了一口气:“你在做这事之前为什么没有询问我?”
菲欧娜闻言大喊冤枉道:“我当然询问了你,但是当我去找你的时候,你家里就只有那个新招的洗衣女仆,结果她告诉我,你一早就去了利物浦。”
“喔……”
阿加雷斯不知从哪儿掏出把扇子给亚瑟扇着风,一边扇还一边坏笑道:“这小妞儿可是太对我胃口了。怪不得她从一进门就在使劲勾引你呢?亚瑟,你如果一个没忍住,估计这会儿也不好苛责她了吧?”
亚瑟倒没有急着发怒,他只是捂着脑袋细细思索了一阵子。
虽然他确实很气恼菲欧娜给他来的这一手先斩后奏,但是如果菲欧娜真的向他请示大使馆的调动问题,他多半也会批准的。
毕竟从德菲娜的出身来看,她确实不太可能主动向俄国人投诚和坦白身份。
毕竟俄国人对待这些波兰流亡者的态度是大伙儿众所周知的。
不过,如果做最坏打算,德菲娜真的倒向了俄国人那边,还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大使馆,那亚瑟和苏格兰场的处境可就变得无比凶险了。
如果德菲娜愿意出来指认苏格兰场给议员搞仙人跳,虽然托利党党魁皮尔爵士因为录音的问题已经决定与哈里森先生划清界限。
但是在明面上,为了维护党内团结,托利党肯定依然会在下院对苏格兰场进行追究。即便他们不借题发挥,至少仙人跳的主使亚瑟肯定难辞其咎。
不过,俄国大使馆现在并没有派德菲娜出来指控,他们甚至都没放出半点关于这方面的风声。
那么,就只剩下三种可能性了。
要么是德菲娜压根没有向俄国人投诚,俄国人也不知道哈里森事件的弯弯绕,他们只是凑巧雇佣了德菲娜的丈夫对亚瑟进行刺杀。
要么是德菲娜已经投诚了俄国,俄国人也知道她的身份,至于凶手在案发现场留下的怀表就是明证。俄国人知道亚瑟肯定会注意到这东西,并顺着线索往上调查,直至查到俄国大使馆这边。
俄国人不让德菲娜进行指控,是为了留个后手,警告亚瑟不要胡来。他们并不想要针对苏格兰场,而仅仅只是为了让英国政府有足够的理由不在波兰问题上继续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