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魔的出现,本身一件喜事,但是现在看来,是一个大麻烦。
“现在来算算我们的账。”刘危安盯着楚询墩,“抓了本督的朋友,还杀人,楚公子以为这里的玄泽省吗?”
“你的朋友?刘总督调查清楚了吗?车骆驼的来历,刘总督多半是不知道吧?”楚询墩好整以暇,不急不缓。
“你什么意思?”刘危安心中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楚家以前养过不少奴隶,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有几个奴隶逃跑了,其中一个奴隶姓车,刘总督,本公子抓回属于楚家的奴隶,不算犯法吧?这里是无人区,应该也谈不上过界吧?”楚询墩似笑非笑盯着刘危安。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若若姑娘才多大?”刘危安马上发现了楚询墩话中的破绽。
“刘总督难道不知道有一种契约叫血脉之契吗?”楚询墩轻描淡写,却让刘危安的心直接沉下去了,直觉告诉他,楚询墩说的是真的,没有骗人,如果是这样,他就很被动了。
血脉之契属于奴隶之中最狠的契约,等于把子孙后代都卖了,世世代代,都是奴隶,永世不得翻身。
奴隶是没有权利的,至少在主人面前是没有任何权利的,主人要奴隶生就生,要奴隶死就死,奴隶没有说‘不’的权利。
如果车骆驼真是从楚家逃出来的奴隶,那么楚询墩杀死车骆驼也好,抓了若若姑娘也好,都是合理合法,谁也不能说什么。
“若若,这个浑蛋是骗人的,他说的是假的,对吗?”太史褚工也是第一次听说车骆驼的身世,他很慌,他不愿意承认这是真的,但是理智告诉他,楚询墩没有骗人。
若若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抹泪,她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楚询墩说的是真的,他们一家是楚家的奴隶。
“怎么会这样?”紫沁师妹很愤怒,又十分无助,如果若若姑娘是楚家的奴隶的话,他们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救人和报仇。
楚家处理家世,和外人无关,相反,他们杀人,才是做错了的一方。
刘危安皱起了眉头,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明显是理亏的一方,人已经杀了,现在就算放手不管都不行了,楚询墩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最不妙的是,他似乎同时触犯了另外一个规矩,一个狮子王制定的规矩,以狮子王的身份地位,他等于站在了所有人的对面,道德的制高点被别人站了,他的处境十分被动,唯一不在乎的,只有刀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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