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兄。”父亲母亲的喜悦溢于言表。
有了这个承诺,不止白芙越,便是赵芙双也有了一定的依仗。
芙越咬着嘴唇,扬起声音甜甜的关心道:“师伯您注意身体。”
白衣浮动间,那人脚步一顿,淡淡应一声走进洞府。
易篁离开,父亲和母亲满脸喜悦,对着洞门又是一拜。
赵芙双上前两步,蹲在地上看那人吐出的那口血。
血中无法力波动。
也就是说,他爹奉为神明的这个人,此刻是没有修为的。
飞上虚空,远离那个分明不曾释放气压,却让人莫名不敢放肆的人后,赵芙双话也多了起来,她啧啧两声,“一个没有修为的山主,多少和这蜉蝣山一样,有些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意思!”
父亲在她前面气得脚下一个趔趄,“赵芙双,你若再如此口无遮拦,为父这就送你回去。”
赵芙双懒洋洋的回:“求之不得!”
父亲大呼:“逆子!”
母亲说:“师兄每隔百年都会耗尽法力送容音师姐入轮回,此番自然是耗尽修为的,不过,师兄天赋奇绝,只要不危及生命,修为总会重新修上来。”
“哦。”赵芙双散漫的应一声,还是想起刚才易篁强撑着的样子,啧啧两声:“这山不怎么样,人倒是个妙人儿。”
多像一个修为尽失风骨犹存的柔弱美人儿。
这话出,就连母亲都不赞同的揉一把她的头:“不可无理。”
她父亲就更是暴跳如雷:“荒唐!你眼里还有没有世俗伦常,那可是你的师伯,怎能如此轻慢?”
这怎么就扯到世俗伦常上了?
她也没想怎么样啊。
不过,他爹既然这么想,她焉能让他失望?
“爹,我觉得师伯长得挺好的,要不然您别考虑我和苍南三皇子的婚约了呗,我看上师伯他老人家了。”
师伯不师伯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气到她爹。
果然,一听这话,老父亲火冒三丈,“赵芙双,你还知不知道点儿礼义廉耻了?你师伯是你能肖想的吗?你若不改你这轻佻的性子,只怕序川那孩子也未必看得上你。”
赵芙双翻个白眼,直点头,“爹您无需如此含蓄,那云序川眼睛长在后脑勺上八成才能看得上我这种声名狼藉之辈。”
“你也别讽刺序川眼高于顶,皇室关系错综复杂,你说说你哪一点适合做一个皇妃了?”
赵芙双笑了,“您说得对极了,所以做一个山主夫人好啊,位高权重,四海臣服,百国朝拜,卧榻之侧还有美人儿夫君相伴,更无婆媳妯娌臣子下人的关系打点,这日子别提多滋润,可比当什么皇子妃安稳多了。”
“小崽子,痴人说梦!”见她说得认真,老父亲真动怒了,操起棍子追着她就跑。
“君子动口不动手,您再打我,我恐怕要把我和师伯的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你个孽障!”
赵芙双一边跑,一边琢磨,“您说一个人类和一根竹子生出来的孩子是什么?是人还是竹子,哦,有可能是竹笋......啊啊啊,老白,疼,您动真格的?那就别怪我用毒了啊。”
“你还用毒,反了天了你!”
后面,母亲无奈摇头,“你们啊,一个皮,一个点火就着,都是孩子。”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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