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们在斯图卢克工业中有间谍?”
罗南又是一笑:
“别小看我们这些法师啊。”
“虽然罗德里克平时只爱卖假货,但他的预言法术在整个多元宇宙都排得上号。”
“在罗德里克面前,可没有绝对的秘密可言。”
狩猎之神深深地看了罗南一眼:
“能同时被七圣联盟的西、南、北三方守护者联手对付,也算是我的荣幸了。”
罗南失笑着摇了摇头:
“你高估你自己啦!”
“对付你只是其中一个环节而已,这件事情本来就是由你而起,你不会还想逃过去吧?”
说着。
他对其他人道:
“除了狩猎之神以外,其他人现在都返回谈判桌前,那么我们之间的友谊还是和往常一样坚不可破。”
狩猎之神冷哼道:
“他现在只是在分化我们!”
“再说了,最后一枚星核都已经破碎了,还有谈判的必要吗?”
“你们不会到这种程度还想当懦夫吧?”
罗南打了个哈欠,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指了指狩猎之神:
“信我还是信他,你们自己选一个呗?”
月光女神深深地看了罗南一眼。
咬着牙离开了。
眼魔剑圣紧随其后。
终焉巨人狠狠的舔了一口月亮,然后放开双手,回归于虚空之中,其投影也是跟着返回了已经沦为废墟的谈判之地。
食神者女王则是对罗南说道:
“老实说,你们的执着精神真的令人赞叹,可执着过度就会变成疯狂。”
“你们会在疯狂中毁灭的。”
说完她也离开了。
最后一名褪色之龙这是嬉皮笑脸地来到罗南面前:
“我可以帮你揍他呀!”
“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罗南挥了挥手表示不必,便在此时,狩猎之神的身影陡然消失在了原地。
罗南开启以太行走,如闲庭信步般跟了上去。
凤凰船也如影随形地跟了过去。
在这个过程中。
马修也能感受到那些人虽然离开了战场,但他们的目光也是聚焦在罗南和狩猎之神身上。
很快。
凤凰船飞到了月球的另一端。
前方的地平线被无穷的血色晶块和山脉所覆盖。
马修放眼望去。
除了大片大片的红色以外,就只剩下某些巨大的白色蜘蛛茧了!
这里便是月亮之上的血月领域。
血月之上。
一头巨大的蜘蛛缓缓的从里面爬了出来。
那正是此前和马修有过一面之缘的艾斯博女王。
狩猎之神逃到了血月领域之中。
紧接着。
他便化为一道血光飞到了艾斯博女王的身体里。
蜘蛛的惨叫声连绵不绝。
而就在这一阵高过一阵的声浪之中。
艾斯博女王的身体发生了惊人的异变——
她刚刚长出来的节肢变得无比细长,上面长着数不尽的绒毛,而这些绒毛之间又间或掺杂着一些人类的手指头;
除此之外。
她的肚子也变得异常的臃肿,蜘蛛的脑袋更是变成了近乎人类的形态。
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惊悚而恐怖的气息。
让人看了便不由地反胃起来!
“我今天,就要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神明!”
“这个世界已经忘却了神明太久,只有我,能够重塑神明的荣光!”
“罗南,你不是想阻止我吗?那就进来吧,让你们那些所谓的四方守护者都一起进来,我会将你们全部挫骨扬灰,做成我的奴役与傀儡!”
“哈哈哈哈……”
狩猎之神与艾斯博女王合体后形成的人面蜘蛛发出癫狂的怪笑声。
罗南站在血月领域之外。
眼神中充满了诧异: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对付你只是其中一环而已。”
“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值得我们这么兴师动众吧?”
话音落下。
他的手里突然漂浮出十六个卷轴!
这十六个卷轴每一个和罗南差不多高大!
卷轴上涌现出令人惊讶的魔法光辉。
还有一行行奇特的标注与文字。
而就在这些文字之间。
苏瑞尔制作这几个单词显得尤为扎眼!
凤凰船上。
马修的心跳再次加快。
他认得这种卷轴!
每一枚这样的卷轴价值都在五百万金币以上!
这是「大封禁卷轴」!
可以用来封印所有事物!
罗南拿出的大封禁卷轴至少是上位传奇甚至是神法师级别的,而且一拿就是十六个!
他要做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下一刻。
在狩猎之神略显茫然和惊慌的眼神之中。
十六枚巨大的大封禁卷轴自动拆开。
它们纷纷化为一道道金光飞向的血月领域,有的去了边缘,有的去了深处。
罗南的吟唱声也随之响起。
这是马修第一次看到罗南吟唱法术——
和抑扬顿挫的苏瑞尔吟唱法不同。
罗南的吟唱风格是快准狠,嘴巴跟报菜名儿似噼里啪啦一顿发声。
恐怖的奥术之力在血月领域上空集结。
短短半分钟的时间里。
那十六张大封禁卷轴就好像一层厚厚的保鲜膜似的扑在了血月领域的上空。
就在那一刻。
罗南成功锁住了一半的月亮!
所有的血月都成功的被封禁了!
马修居高临下的眺望。
如果说先前血月领域与正常的月亮之间的交界还有一些缓冲带的话。
那么现在,二者之间泾渭分明。
大地之上已经出现了一条明确的黑线。
黑线一侧是血月。
而另一侧便是尚未受到污染的白月!
“他到底要做什么?”
“仅仅是封印血月领域吗?”
“如果说是要封印,可是星核都已经破碎了,最多两个小时,无论是血月还是正常的月亮都会自动崩溃,他做的这些有什么意义……”
月亮之上的强者们在暗地里发牢骚。
可就在这一刻。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因为他们在无垠的星空上看到一个孤单的身影。
他们知道那身影并非本尊。
而是来自主物质界的一个投影。
可即便如此。
所有人在看到她的时候都是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