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屰点了点头,丝毫没有犹豫的背向了金啼江。可就在他刚刚站稳身子,就感觉到背后一股巨力传来,也是踉跄几步才站稳身子,只感觉喉头温热,几乎要吐出血来。
若是如此也就算了,黑屰忽然感觉到浑身的力量仿佛被人抽离了一般,背后的双翅竟然不受控制地萎缩起来,最后消失不见。
黑屰明明能感受到自己的血脉之力已经激活,只是实力却再次回到了激活之前,面色也是逐渐失落起来,满脸难以置信的看向了金啼江:“前辈…为什么…激活血脉的力量…我为什么感受不到了?”
金啼江面无表情的看向了黑屰,平静道:“没错,我刚刚用法阵将你的实力封印住了。”
听闻此言,黑屰的面色瞬间苍白起来:“不可能…前辈你不要开这种玩笑…”
金啼江摇了摇头:“我是认真的…你现在还无法驾驭这种能力,一旦被人知晓只会带来灾祸。”
黑屰突然获得如此能力,本来以为报仇有望,要去那金鹏族中将金圭的头颅取来,却没想到突然遇到变故,也是面如死灰,声音嘶哑道:“既然前辈不想让我获得实力为什么还要给我希望…为什么…为什么…”
金啼江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解释,只是淡淡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只是…”
“金逸前辈不必多言!”黑屰打断了金啼江的话,沉声说道:“前辈的大恩大德,黑屰牢记于心…”说完,他原地拜了一拜,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金啼江苦笑几声,知道黑屰是心中怪罪自己限制了他的实力。不过能破除自己封印手段的人寥寥无几,金啼江倒也不怕后者去寻求帮助。他只希望这小子能够想开一些,虽然说此种血脉却是珍宝,但若是拥有者没有能力保护,这种珍宝就会成为随时致命的毒药。
既然自己想摆脱的尾巴擅自断去,金啼江也无心再次耽搁,算准方向直接向那泱都城中赶去了…
…
山间某处,本来荒无人烟,但是再向前去,便是一片黑惨惨的迷雾铺地,犹如天空阴云降落下来。穿过这片迷雾,便有骸骨遍地,阴魂横行,哀嚎鬼哭,萦绕其中。沿路的怪石嶙峋之上,皆被涂抹着猩红的符号文字。再向前去,便是一个白色“石台”。
只见这个惨白石台高近八尺,长宽数丈,虽然称作石台,却完全是用白骨垒成,石台四角又有白骨支撑的头骨装饰,两只空洞洞的眼孔中散发着惨兮兮的红光。
在惨白石台之上的,是一个惨白石床。不过与石台不搭的是,这个石床却并非白骨堆砌,反倒如同字面意思一样,是用一种白石打磨而成,显得平整光滑,或许是先前也有白骨石床,只是其上之人被白骨硌得急了也说不定。
不过此时的石床之上,却并非有躺倒休憩的人影,反倒放着一个五棱五面半人高的宝鼎,显得尊贵异常。而在宝鼎旁边,只见一人正在前后转悠,不停地发出阵阵得意的阴笑声。
“桀桀桀…就算没有了五行鼎又能如何?金啼江!你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这小五行鼎终于还是落入了我的手中!桀桀桀…只可惜你是看不到咯…”
若是有熟悉这种笑声的人在此,必然不会陌生此人身份,他不是男觋还能是谁?
只见这男觋对这小五行鼎爱不释手,看这架势恨不得将整个人粘在鼎上:“现在只差一副躯壳!只要得到一副新的躯壳,我就再也不必忍受这副残躯折磨!”
当年男觋去找那黄酉寻仇时,疏忽之下双手被人攥成了碎渣,虽然后来他通过秘术将这两团碎骨拼凑完好,但是每到细微之处却还是会感觉到有些“手残”。
但是这还不算完,他后来融合了黑骨之后,打算趁机解决了金啼江,却没想到自己反而被割去了两个耳朵,让之前被粉碎双手时产生的“惧风”后遗症再次明显起来,所以更加难捱凄惨无比。
当日他本来打算用那黑鹏族女子作胁,来彻底去除金啼江这个祸患。却没想到事不遂人愿,自己竟然收到黑雪临死重创,也只能假借恢复法阵为由准备借机逃窜。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恢复法阵的同时,也恢复了法阵当中的时间震荡,导致突然发生爆炸。好在他及时反应过来奔向出口,才没有丧命在爆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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