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你不曾用九阴玄煞印打伤杜泽韬,便无须委曲求全,否则自己受到冤枉不说,还会放跑真正的幕后黑手,最后导致遗患无穷啊。”
邢稚莺面现错愕之色,呆呆的望着慕云,显然有些难以置信。
慕云不由得脸上发热,接着摇摇头道:“先前的确是我想岔了,误以为邢姑娘故意陷害我,总之我不再预设立场,只盼邢姑娘实话实说。”
邢稚莺听罢终于如释重负,眼睛里虽然有泪花闪现,脸上却露出一个发自肺腑的笑容。
慕云见状愈发惭愧,立刻正声道:“所以邢姑娘果真不曾用九阴玄煞印打伤杜泽韬?”
眼看邢稚莺用力点了点头,慕云若有所思的道:“这样一来便奇怪了,毕竟只有至阴寒体才能修练这部功夫,邢姑娘当日可曾有所感应,附近出现过其他寒魄的持有者么?”
邢稚莺先是摇了摇头,但紧接着似乎有话要说,情急间忽然灵机一动,径自怀中取出妆饰用的眉笔,然后展开自己的衣袖,铺平之后在上面写道:“强练,亦可。”
慕云为之一震,不禁动容道:“邢姑娘的意思是,即便并非至阴寒体,也有可能练成九阴玄煞印?”
邢稚莺肯定的点了点头,又在衣袖上面写道:“申酉,伤发。”
慕云稍一思索,终于明白邢稚莺的意思,便即点头道:“如此说来确有可能,多谢邢姑娘提供讯息。”
邢稚莺忍不住脸上一红,想了想才又写道:“详情,皇甫。”
慕云嗯声道:“明白,以后若有机会,我再向皇甫兄询问。”
邢稚莺舒了口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慕云,好像在问他还有什么疑惑。
慕云略一踟蹰,终是闷声道:“还有一事,不知邢姑娘当初为何要帮我隐瞒身份?”
邢稚莺粉面飞红,忸怩片刻才写道:“真祁,我……友。”
慕云恍然顿悟,摇头苦笑道:“原来邢姑娘是有意利用我,给真正的祁学古打掩护。”
邢稚莺的神态更见娇羞,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埋头写道:“余……你怎想?”
慕云暗自一滞,不答反问道:“邢姑娘以为呢?”
邢稚莺毫不犹豫的写道:“清白,冤枉。”
慕云眨眨眼道:“邢姑娘真的这么肯定?”
邢稚莺秀眉一蹙,郑重点了点头,随后又写道:“你要信她。”
慕云为之哑然,但在邢稚莺灼灼目光的逼视之下,只能随声附和道:“是……我自然信她。”
邢稚莺并未听出慕云言不由衷,欣慰之余嫣然一笑,慕云无法坦然面对她那张笑脸,下意识的站起身来,轻咳一声道:“那我今晚不打搅了,明天请邢姑娘向崆峒派的人澄清事实,切莫再为我担罪。”
说罢慕云再也不敢逗留,便即悄然穿窗而去,矫捷身手堪比猿猱,全没带出丝毫风声。
邢稚莺欣羡之余更生慨叹,只盼慕云和余冰如早日沉冤得雪,最终作成一对神仙眷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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