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罢不再碍于“前辈”的身份,皇甫鹰扬指间无形剑气迸发,气凝金铁神锐,怒迎庞子健的剑锋。
双剑甫一交接,庞子健便觉压力陡增,捱了两剑之后,他更被震得气血翻腾,长剑险些脱手飞出。
心知内功修为与对方差距太大,庞子健虽然不服,但剑招仍然适时求变,尽量不与皇甫鹰扬以硬碰硬。
这下形势互易,皇甫鹰扬重新夺回主动,他毕竟在剑道之上浸淫多年,岂是庞子健能够匹敌,不过数招之间,便将这名后起之秀压得全无还手之力。
其实皇甫鹰扬此刻所用的苍松剑法,只是黄山派的入门武功,但这部剑法由他施展,立刻绽放出雄伟瑰丽之象。
剑意恢宏巍重,兼有奇峰迭出,恰似展开一幅云海山光的苍茫图卷,着实令人拍案叫绝。
当日在镇鳌府中,竹风吟也使过这部剑法,但如今稍做比较,便知何谓高下立判,修为差距一览无余。
鱼妙荷与展玫苓对这种情形早有预料,倒是林芊萌见庞子健一味被动挨打,忍不住为他担心起来。
皇甫鹰扬神威凛凛,进击同时扬声呵斥道:“小子还不弃剑认输,真想当众出丑吗?”
庞子健咬牙不答,出招应对并无丝毫慌乱,虽然已经被迫得全为守势,但偏偏守得滴水不漏,一时之间未呈败象。
鱼妙荷见状面露欣慰之色,缓缓点头道:“和其光而同其尘,庞师侄的飞尘诀虽然不及大师兄优雅从容,但对战一流高手已经不落下风,唉……倘若当时他有这等修为,怎会输给武当派的清云小道?”
展玫苓点头附和道:“师姐所言极是,如今昆仑派遭人诟病,正是本派崛起的大好时机,倘若庞师侄继续着力精进,在青年才俊中拔得翘楚之位,更能让旁人对本派刮目相看。”
鱼妙荷睨了展玫苓一眼,淡淡的道:“崛起当然是咱们大家的愿望,但终归要有崛起的本钱,否则只是依靠打压旁人上位,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展玫苓知道鱼妙荷的心思,话才出口便觉不妥,当下陪着笑道:“是是是,师姐说什么都对,可你别忘了先前答应我的,这次见了掌门师叔,你一定要放下身段,千万别再任性妄为,甚至当面顶撞。”
鱼妙荷叹了口气,神情愈显复杂,这时场中战局也已经发生变化。
饶是庞子健招法不俗,可对战经验远逊皇甫鹰扬,一味守御之下,早被迫得连连后退,眼看便要接近内厅边缘。
楼顶一层由木阁划分为内厅和外室,其间一道拱门以屏风遮挡,内外情形虽然互不可见,但话语声音清晰可闻。
庞子健自有不能认输的理由,万般无奈之下,终究只能兵行险招。倏地只见他挽了个剑花,剑锋激荡出万点银星,劈头盖脸斩向皇甫鹰扬。
这一招潇洒绮丽,简直让人眼花缭乱,但在皇甫鹰扬看来,未免有些华而不实,冷笑声中剑指突刺,便待击破对方的剑势中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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