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场中唯有探花郎庞子健仍旧不肯相信慕云的身份,满腔怨愤之下大声叫道:“且慢!——请邢老听晚辈一言,即便这位祁少侠当真身怀御火之术,也不能证明他便是邢伯父当日垂青的那名幼子。”
邢振梁闻言似是一滞,勉强不动声色的道:“哦?庞少侠既有高见,老朽愿闻其详。”
庞子健举步上前,郑重施礼道:“晚辈并非胡搅蛮缠,此事的确大有蹊跷。”
他说罢便转向慕云,面皮紧绷的道:“晚辈听闻昆仑派苑掌门也身怀御火神技,而这位祁少侠既为昆仑派门下,机缘巧合得到苑掌门真传也不足为奇。倘若他真是借此混淆视听、蒙蔽大众,那这治剑馆的基业恐怕便要落在旁人手中了。”
此语一出,邢振梁固是脸色一沉,慕云更不由得连连冷笑道:“好啊,庞探花凭空发这诛心之论,敢情是认定我姓祁的卑鄙无耻了?!”
“哼……且不说爷爷眼下老当益壮、身强体健,便是义妹也还待字闺中、静候良人,那你庞探花又是仗着什么身份,居然敢把心思动到治剑馆的基业上面?”
庞子健脸上红一阵青一阵,咬牙间忽地跪倒在地,语声沉痛的道:“邢老千万明鉴,晚辈对邢妹妹实是一片真心,绝无半分杂念。反倒是这姓祁的居心叵测,挖空心思攀龙附凤,您真的不能不防啊。”
佟尚志和鱼妙荷看他如此失态,各自也只觉尴尬莫名,还是佟尚志上前沉声道:“好了庞师侄,婚姻大事毕竟强求不得,更不该因此心生怨恨,胡乱忖度乃至构陷他人。”
庞子健此时心神激荡,对他这话却是充耳不闻。邢振梁更加皱眉不已,无奈干咳一声道:“庞少侠怀疑古儿是居心叵测,有意假冒我那铸镔孩儿的义子,那么依你之见,又该如何才能证实他的身份?”
庞子健脸色数变,站起身来凛然道:“这位祁少侠声称邢伯父传授过他御火锻造之术,御火一项勉强算他蒙混过关,但这锻造一项尚须再加证明,否则只怕是难以服众。”
邢振梁略一沉吟,终是点头道:“庞少侠此言倒也有理,正所谓真金不怕火炼,再证明一番也无不可。”
庞子健精神一振,便即正声道:“多谢邢老首肯,先前您曾以殛星神锤连毁各家兵刃,无论眼力还是手劲都堪称当世之冠。倘若这位祁少侠也能如法炮制,晚辈便相信他是邢伯父的义子。”
邢振梁嗯了一声,转向慕云道:“庞少侠有意试以锻造之术,古儿你可敢应战?”
慕云看了看庞子健腰间的佩剑,暗自哂然间淡淡的道:“孙儿既蒙义父传授绝艺,便不会惧怕区区试炼。只是义妹先前言道殛星神锤寓意特殊,孙儿自认绝无谋夺治剑馆基业之意,这传承重器又岂能随意触碰?”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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