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我自然是相信你的。”钟道隆笑语盈盈,看着唐匪说道:“刚才你有句话说的特别好,是国大还是家大,这么简单的问题他们怎么就搞不清楚?”
唐匪一脸苦笑,说道:“是我一时大意.着了他们的道。”
先把商院长给抬出来,给自己增加一重防御buff。
所以,他是从骨子里仇恨那些世家门阀的。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自然愿意给他们上上眼药。
“他们的动作越来越激烈了,是不是可以动手了?我怕当真乱起来不好收拾。”
钟道隆骂了一阵,也觉得有些累了,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抬头打量着站在他面前低眉顺眼的年轻人,出声说道:“怎么?你觉得我骂错了?心里觉得委屈?”
“我之所以说出那句话,实在是被他们给气坏了。我客客气气的去请秦玉阳帮助我们破案,结果他们不仅仅不配合,还让我滚蛋,说要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别人不能给的,他能给。别人给不了的,他也能给。”
钟道隆脸色稍缓,看起来是接受了严文利的这番解释。
人生三大铁是哪几样来着?
“国主,这次我得给自己喊一声冤枉了。”唐匪一脸苦涩。
“嗯。”钟道隆点了点头,说道:“去忙活你的正事吧,我们俩个老家伙聊聊天喝杯酒。”
“这些世家子弟,心里只有家,没有国,我又怎么敢把国家交到他们的手里?这个国家的未来还是在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手里。”
当时他们怎么给唐氏一族安排罪名的,自己现在也给他们搞一个套装。
“我一怒之下,就说了不该说的话没想到事情闹到这种程度,他们只宣传我是多么的嚣张狂妄,但是却对那些公子哥们对我们监察使的辱骂攻击一字不提.”
严文利瞪了他一眼,说道:“你给我好好说话。拍电影呢?还给我设钩子。”
“是,我明白怎么做了。”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他现在的名声到底有多恶臭,他心里是有数的。
手里捧着进门时钟道隆倒给他的麦卡伦50年,这是这瓶好酒唯一幸存下来的一杯。
“他们是年轻人,唐匪也是個年轻人他们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唐匪听了自然心里也是不舒服的,那种不合时宜的话顺嘴就说出来了”
“.知道。”唐匪硬着头皮接道。
“他们出去办事,有怕的,也有恨的,但就是没有敬的.秦玉阳是秦家的孩子,能够和他玩在一起的,想必家世也都不简单.他们这帮子人在凤凰城作威作福习惯了,遇到唐匪这个没根基的上去交涉,自然是打心眼里瞧不起的。”
“众所周知,我们监察使的名声不好听,什么黑狗皮活阎王之类的外号数不胜数”
严文利的视线又落在了唐匪的脸上,出声说道:“国主也是为了你好,他是信你,用你,才愿意和你说这些”
“星碟从天而降,自然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那个时候,我就算想低调也低调不了了。”
他是平民出身,因为依附钟道隆而身居高位。
唐匪恭敬的向钟道隆和严文利行礼,然后转身离开。
“雷霆雨露.呵,心里还是有委屈。”钟道隆捧起茶水润了润喉咙,看向唐匪说道:“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你说说吧.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他们行事一向张扬,国主不是习以为常了吗?”严文利非常及时的补上一刀。
“那样的话,就算你这边出了什么纰漏,我也能站出来帮你们兜着”
“为国办事,为皇室尽忠,何惧之有?”唐匪坦然应道。
“我原本以为他是为了秦玉阳过来的,我们俩打过交道,我想着他是来找我给他弟弟说情,让我网开一面.结果不是。”
他要是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名声,皇室还以为他没有认真办事呢。
“听说过一些。”唐匪点头。
偷偷瞥了唐匪一眼,心想,这小子最近确实得意忘形了。
有些事情要适可而止。
世人都知道严文利有个「疯狗」的外号,骂他足够疯狂,谁都敢抓,谁都敢杀,是钟道隆手里牵着的一条忠犬。
“哦?”钟道隆端着酒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唐匪,等待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呵呵呵,年轻气盛嘛,谁还没有个年轻的时候?要是我们,自然是会百般注意的,但是唐匪哪里懂得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这不,一不小心就钻进了别人的圈套里面去了”
可是,当着严文利本尊和钟道隆面前回答这个问题.
这是需要一些勇气的。
严文利也不会觉得他是自己人。
幕后指使者是谁?也是面前坐着的这位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