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刘寡妇,少秋有些不知所措。并不敢去与之闲谈一二,只是低着头锄着地而已。
太阳渐渐地沉下西山去了,空空的大山上,一时之间几乎看不到任何人迹之存在了,就算是一些动物,此时也悄然隐没于树林深处,不复出来了。
而在不远处,花伯正不断地谩骂着,指名道姓地,似乎对少秋颇有意见,却根本就看不到任何身影,只约略看到一个模糊的不知道是不是人的东西闪了一下,随即逝去,不复可见了。
太阳终于是落下大山了。苍凉的月色洒下来,大山上,一度变得非常浪漫,加上有刘寡妇,使得少秋甚至都不打算回去,就呆在此处过夜算了。
本来想扑上前去,与之缱绻一翻,却忽然想起之前人们的传言,都说那刘寡妇害有肝炎,一旦与之有染,可能会造成极其可怕的后果,届时甚至会使肺病处于不治之境地。
念及此处,少秋并不敢上前去与之说话,只是低着头干着活罢了。
干了一阵子,觉得天色不早,得回去了,不然的话,呆在大山上久了,恐怕会非常之不妥,届时不干净的东西出没,万一碰上了,性命就不保了。本来想去提醒一下刘寡妇,却不成,不敢去与之说话,悄然溜之大吉,瞬时之间便踏上了回家的路,留下刘寡妇一人呆在大山上,也算是给她不怀好意的一个小小的惩罚吧。
……
二佬本来呆在吕镇来着。可是这天夜里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竖起耳朵仔细一听,却根本就什么也闻不到,打算关上了屋门,继续躺在那间脏屋子里睡觉。
却根本就无法入睡,到了半夜时分,悄然拉开屋门出去一看,月轮惨淡,微风起处,略可以看清四周的环境。空旷大街上,一时之间几乎不存在了似的,一片漆黑之中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人迹,只有一片枯萎的树叶随风飘舞着,发出阵阵凄凉的声响。
在这样的夜色中,几乎可以闻听得到任何声音,那怕是一根针掉落在地上,此时也能听得见。二佬坐在门口一块石头上,而这样的石头今夜看去,不知为何,竟然会发光,坐在上面,心里那些不快,那些想不明白的事情渐渐散去,不复存在了哈。
二佬忽然听见有人喊自己,叫他去荒村一趟。本来不相信那样的话,可是不去白不去,况且今夜无眠,只好是往前而去,渐渐地来到了那座大山上了。
到了菩萨指定处,二佬坐了下来,初时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东西之存在,因为夜色实在是太漆黑了,没有月轮之存在,也根本就看不到萤火虫飞舞。
大田里尚且有把锄头,二佬此时无法入睡,颇有些无聊,只好是干起活来了,姑且以如此之办法打发时间罢了,不然的话,直接坐在那块石头上,显然很难熬过此漫漫长夜。
干了一阵子,二佬力气不大,显然不是干活的人,只好是仍旧坐下去了,直接就坐在一块石头上,准备抽支烟,之后再睡一下,完了就回去了。不然的话,真的要呆在此种不太干净的地方,时间一久,保不定会出事,之前并不是没听说过这种事情。
荒凉的大山上,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人迹之存在了,树林深处,颇有鬼怪出没之脚步声,有些直接就要扑上前来了似的。这使得二佬有些不敢呆在此处了,可是又走不了。
这不,二佬躺下来了。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竟然看到了一朵桃花,在此肃杀的秋天里。这无论如何使二佬有些想不明白,于是不去想了,准备离去,想逃到一个比较安全的所在去。
正这时,看到一座土屋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门前倚着个漂亮的女人,初时并不知道是谁,也不放在心上,渐渐地,那个女人朝着二佬走来了,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容,手里捧着一支小小的桃花。
而天上的太阳不知为何,忽然之间便消失不见,漆黑一片之中,那个手捧着一支桃花的女人渐渐地来了,往着二佬站着的地方。
二佬扑上前去了。那个女人旋即退去,藏身在土屋里面,再也不肯出来了,这使得二佬有些不舍,越是这样越钩起了他的那种**。
何况此处无人,正好可以与之约会一场来着。这不,扑上前去,轻轻地敲打了一下屋门,准备破门而入,强行与之在一起了。
那个女人躲在屋子里,根本就不出去,任二佬打破了屋门,那也不出去。
“刘寡妇,”二佬站在门口如此喊着,“出来!”
但是里面没有任何回声,只漆黑一片之中,约略透出一片淡淡的灯光,可是屋门不知为何,竟然变成铁的了,要想破门而入,此无论如何是不可能的了。本来想打墙进去,或者是在墙上弄个破洞,或者从一个裂缝进入,可是不成,此时的屋子,根本就没有围墙了,之前的围墙变成了块块条石砌成的物事,坚固异常,要想进入,恐怕万分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