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真的是非常之激动,本来是有所害怕,可是此地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除了这块磨盘,此时不好好珍惜这天赐良机,不站在那块磨盘边,感受一下这种使人心灵为之浸透的幸福感,那肯定是不行的。
少秋不肯往前走去了,就站在那块磨盘边上,而这天上的月轮,瞬时之间,变得似血,阴云密布,狂风大起,尘土飞扬之中,乱石滚滚而来。
似乎不该站在那块磨盘边上,可是不站在那儿,在此夜色深沉之中,尚且有何处可去呢?没有,根本就没有地方可去了,不然的话,自己的心儿,可能旋即就枯萎如冬日之败草,随风飘荡在冰冷的大地,绝望挣扎于残破风绪之中了。
少秋站住了,虽然天上的风不断地刮来了,石头滚滚如洪水般冲过,一切的一切到了此时,皆变得如此脆弱,一株古老的大树倒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断了,就连不远处一座房屋,此时也是轰然垮塌,毁灭于一片烟尘之中矣。
纵使如此,少秋依然站在那块磨盘边,哪儿也不想去,似乎人生有了这块磨盘,就是一切,什么荣华富贵,什么功名利禄,到了此时,与这块磨盘一比较,那就似不存在一样了。
月色真的是非常之好,真的。映着这皎洁的月色,刘寡妇较比往日不知为何,变得非常之漂亮了,什么仙女,又什么嫦娥,与之一比较,那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至少在少秋的眼里,这刘寡妇就是仙女之存在,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得上,那怕是那些非常宝贵的玛瑙、金子。
少秋站在那块磨盘边,此时看去,那刘寡妇闭着眼睛,两颊如玉,目光美艳绝伦,看了人一眼呀,那就是摄魂似的,此时无论如何是不想走了。
何况那刘寡妇双脚尚且勾住了少秋的衣服,就跟铁钳似的,一旦夹住了,再想逃脱,此无论如何不可能。
少秋站住了,一心一意地呆在刘寡妇的身边,而此时天上不知为何刮起了一阵风,风过处,大地一片狼藉,磨盘亦是为之悄悄移动了一下位置。
少秋之舍不得刘寡妇,此亦是明摆着的,此时准备着跳上那块磨盘,那怕是死了,亦要抱住了那刘寡妇,却在此时,听见不远处似有人吼了一声。
“打死你!”
“打死你!”
……
正这时,天上瞬时之间,便落起了大雨,一些个石头亦是从天而降,噼哩啪啦地打在少秋的头上,旋即起了个包,非常之疼痛,睁开眼睛一看,原来不过是做了个梦罢了。外面有人正往他的屋子里扔石头,有不少石头正好是砸在他的头上,用手一摸,还真是起了一个包来着。
本来想追究那人的责任,及至拉开屋门往上一看,那人的踪影瞬时之间不见,唯有那个磨盘以及躺在磨盘上的刘寡妇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少秋不敢凑上前去了,只好是轻轻地关上了屋门,因为感觉到外面渐渐起风了,有些寒冷,此时想送一件衣服给刘寡妇,却又觉得不妥,一旦让人知道,保不定会说自己的闲话的。
少秋只好是无奈地呆在自己的屋子里了,幸好没有凑过去,否则的话,定然会出大事的。
正这时,不远处有人不住地呼喊着刘寡妇,说是有人找她,没有办法,刘寡妇只好是离开了那块磨盘,极不情愿地跳下来了,往着不远处走去。
屋子门前一时清静下来了,少秋此时走出了屋门,趁着夜色无人之时,悄悄地站在那块磨盘边,闻着残留在那块磨盘上的刘寡妇身上的气息,那种香味,真是比什么都香来着,那怕是法国香水,与这种香味一比较,那也当然是逊色不少。
夜色依旧是非常浓郁的,少秋了无睡意,此时趴上了那块磨盘,几乎脱去了身上所有的衣服,深情拥抱着那块磨盘上的女人的香味,此时真的是感觉到非常之舒服,至少比呆在自己的屋子里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