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你是哪一年出生的?”
“1999。”
“那当时你才……13岁?”
“是啊。”
“Aw,come here。”泰勒向前迈了一步,张开双臂,一脸心疼地将麦迪逊搂进了怀里,“你看起来很年轻,但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年轻。上帝啊,我真的无法想象,这么幼小的女孩子,是如何忍受那些攻击,又是如何度过那些漫漫长夜的。”
“夜晚总是最难熬的,不是吗?”麦迪逊敏锐地察觉到了泰勒的同情,是来自与她结合亲身经历之后油然而生的共情,“你还好么?最近这几个月?”
“Well,you know……就像你说的那样,夜晚是最难熬的,特别是最开始的几个夜晚。没人会守在你的床边跟你说话……”
“哪怕有人想要守在你身边,悉心安慰你,你也没有力气去回应他们。”麦迪逊帮泰勒讲出了她欲言又止的下半句话。
“完全没错!”共情与共鸣在一次次精准的碰撞中逐渐加强加深,泰勒电光蓝色的瞳孔,比起刚见到麦迪逊时又变得更加明亮了几分,“你把他们关在门外,是为了他们好。这样,无辜的人就不用卷入你的情绪风暴了。”
“那段时间,我妈妈好几天都看不到我的人影,只能通过手机确认我还活着。”
“我也希望我妈妈,还有团队里的其他人,能够像你妈妈那样通情达理。”说到这里,泰勒-斯威夫特抬起眼皮想了想,“通情达理这个词也许不太恰当,她们也不想打扰我,但是……生活中除了这件事情之外,还有很多其他急需处理的麻烦。”
“如果你不想的话,就没必要说细节。”
“噢,放心吧,不是什么公众不知道的秘密。”泰勒摆摆手,笑道,“我得处理一桩非常严肃的诉讼,得想办法处理我和汤姆之间的关系,不管是我们私下真正的关系,还是公众眼里看到的关系,因为我的口碑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甚至有人说我故意放汤姆出来当我的挡箭牌。另外就是,今年这场大选,因为我没有公开发声支持某位候选人,他的支持者也加入到了抹黑我的队伍里……这些另类右翼很愤怒,我没能成为他们的‘雅利安公主’,这滩水更浑,我得更小心地去处理它。”
话及此处,泰勒-斯威夫特把方才一直挂住麦迪逊的视线移开,朝紧挨着自己右肩亲昵依偎的卡莉-克劳斯投去。
“抱歉,伙计们,你知道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成千上万遍了,我只是不想牵涉到政治游戏里面去而已。”
“我们完全理解,这也不是我想要看到的局面。”
约书亚-库什纳举起双手,温和地笑道。他很清楚,虽然泰勒-斯威夫特表面上是在跟卡莉-克劳斯说话,但他才是需要站出来回应的那一个。毕竟,正是因为他特殊的家庭出身,他与卡莉之间高调的恋情,以及卡莉跟泰勒的闺蜜关系,才导致泰勒被右翼选民寄予了不切实际的期望。
“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之前讨论过,所以你应该很清楚——I'm not part of that gang。我不赞同他们的政治观点。或者说,大多数观点。”
说这句话的时候,约书亚-库什纳的眼神只是从泰勒-斯威夫特身上飞快略过,大多数时候,它都驻留在谈话圈对面的五个人,特别是韩易脸前,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变化。
“今年她真的经历了很多事情,有很多麻烦需要处理……这就是我为什么作为一个闺蜜,要尽我自己所能,把她从烦恼里面拉出来的原因。哪怕只是一小会儿,也是一种喘息的机会。”卡莉默默评估了一番现场的气氛和情况,然后堆起甜美的笑容,换上宠溺的眼神,把泰勒搂得更紧了,“我一路飞到纳什维尔,恳求她和我一起回纽约。那里发生的事情更多,可以去分散注意力的东西也更多,这样她就没办法把自己锁在卧室里,一个人闲下来了。”
“是啊,这几个月,最需要感谢的人就是卡莉。”泰勒-斯威夫特含笑瞄了一眼卡莉,“我的纽约公寓还要再装修差不多一年时间,所以这次回去,就直接就在她和约书亚的家旁边租了一间新的……你们下次来纽约,一定要来我那里坐坐。在翠贝卡的一条背街里,安静、隐匿,又很有艺术气息。麦蒂,特别是你,我希望很快能在我家的钢琴键盘前面看到你。”
“也一定要到我和乔什住的地方来看看。”还没等麦迪逊张口回答,卡莉便抢在前头,用更加热情的语调邀请众人,“我跟泰勒住一条街上,隔了最多半英里。大家都得来,我给你们做我最拿手的烤三文鱼,泰勒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