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鸣跟乔建军打过电话,把一位刚招进来的队员说:“小宋,你去处理那个乔建华的事。搜他身上,把他身上钱包拿走……”
小宋说:“他身上什么都没有,刚才他还在叫嚷着,说他的钱包在跟郑家人打架的时候,掉出来了,让我们帮他找钱包呢。他说张队长你跟他哥是同学,城防队有几个都是他的熟人。”
张一鸣高兴地说:“原来他身上没有身份证,那就好办了。你给他记录:无身份证盲流人士,送樟木头改造后,谴送回原籍。”
小宋不解地问:“他原籍不就是江明的么?”
张一鸣瞪了他一眼说:“谁告诉你他是江明人,他身份证都没有,他说自己是什么地方人就是什么地方人么?调查不是要有一段时间么?这种人应该送去再教育才行。”
小宋似乎听明白了队长的意思。
张一鸣交代他说:“那家伙若是说认识我,还认识城防队其他人,你告诉他我这段时间带了几个队员去羊城训练,都不在单位。你们几个生面孔就一口咬定,他说的都不是真的。”
小宋肯定地说:“我明白怎么做了。”
他又问:“郑家几个人怎么处理?”
张一鸣问:“他们有身份证么?”
“那个叫陈玉环的携带的是别人的身份证,其他几个都有。”
张一鸣说:“有身份证的每人罚五百块,批评教育后放回去。持假身份证的要严厉处罚,送樟木头劳动改造。”
小宋隔了一个多小时又返回来找正想上床休息的张队长。
“那个郑老头和他儿子说想找你说一件事?”
张一鸣想:乔建华这家伙今天晚上搞出的这件事,处理起来真的头疼,差不多十二点了我还不能睡。
他想了想让小宋把郑老头两父子直接带到他办公室来。
不久郑强和他老爸来到了办公室。
“郑叔好,处理完了就回去吧,找我还有什么事?”
郑老头说:“唉,这件说出去都丢人。这个烂女人跟阿强结婚才二个多月,她就在外面乱搞了,这种女人有辱家门,留着家都会给她毁了。张队长,你能不能逼她同意,跟阿强把婚离了。”
他说:“这事办成了,我给二千块给兄弟们喝茶。”
他考虑事情闹到这个程度,陈玉环可能会不肯跟郑强离婚。
那样以后会影响郑强跟其他女人结婚。
张一鸣问郑强:“这个女的跟你登记结婚的时候用的是什么名字?”
郑强说:“就是用她那种假身份证的名字,后来有一次她无意中说出来她真实的名字叫陈玉环,但是她身份证丢了,现在身份证是出钱买的假证。”
张一鸣说:“既然她用的是假身份证跟你登记的,那么这结婚证就是无效的,你明天直接去民政所申请撤消。郑叔这钱也不用冤枉花了。”
郑老头高兴地说:“谢谢你的指点,还是应该对你表示感谢。”
他从口袋掏出钱包,把里面八百块塞到张一鸣手里。
张一鸣不收都还不行。
两父子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第二天小宋去审问陈玉环:“你叫什么名字?”
“陈玉环。”
“这张身份证是怎么回事?”
“是我出钱叫做假证的做的。”
“你为什么要伪造身份证?不知道伪造身份证是犯罪的么?”
“因为我以前跟李老七谈过对象,当地派出所一直在追查我,所以我不敢回去办身份证。后来遇见郑胖子,想跟他结婚,所以就买了一张假的身份证。”
她还问小宋:“我这件事不至于被拘留吧,大不了罚款吧,什么时候我可以出去?”
小宋笑道:“你这个问题有点严重,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出去的,要给上级部门做出处理才行。”
陈玉环暴跳起来,想袭击对面审问她的两人。
小宋扲起电棍就直接把她电晕。
“把她关入铁笼,明天送到樟木头。”
接着又把乔建华押进来审问。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乔建华,岚田制衣厂是我哥乔建军开的,你打个电话让我哥来接我。还有你们张队长跟我哥是同学。”
“身份证呢?”
“昨晚跟郑胖子几人打架,钱包掉地上了,后来就找不到了。我钱包还有几百块钱,能不能帮我找到那个钱包?”
“这些都是你的诡辩,你肯定是外地来江明的盲流,说不定犯有什么罪,逃跑的,老实交代是不是你身上背负了什么案件?”
乔建华憋得满脸通红。他大声说:“我把我哥的电话号码告诉你,你打个电话问他不就知道了吗。我知道这件事违犯有关管理条例,要罚款的话我哥是制衣厂的老板,他会没有钱缴罚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