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角的交锋中,有防有攻,不分上下。
殷元所用的时间相比之下更少。
许文东一百多手棋之后,花在思考上的时间就多了起来。
殷元还是一样不急不慢。
棋局上白棋开始取得了优势。
许文东弃子说:“殷画家棋力果然非凡,我已经输了。”
殷元说:“不要收冠后再看胜负?”
“输了,受教了,你棋路的变法真的让人眼花缭乱,不可捉摸,出乎意料之外。”
整场比赛,也由另外几人决出了输赢。
李慈英跟黄少祺对弈,黄少祺执黑取得了胜利。
黄冠源一时兴起,跟何键在外面走廊上摆了一张棋桌,对弈了起来。
这时黄秋生哥哥黄海生,看见黄冠源跟何键下棋,也不去打扰,站在边上静静看他们两人对弈。
一个多小时后,何键说:“老黄,棋下到这个程度,你已经是输了,再下的话就显得不识趣了。”
黄冠源说:“是因为这个家伙在旁边让我分神了,我跟他说件事,等下再跟你下,看赢不赢你?”
何键说:“呵呵,你真行,输了还可以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黄冠源把黄海生带到旁边一个小会议室。
“黄总,对不起,我去江明开厂,应该先跟你打句招呼。不应该把你厂里的几帮师傅拉走。”黄海生一脸歉意地说。
黄冠源说:“不说这些了,打工的口袋赚到一点钱了,谁不想自己当老板。都是可以理解的,只是真正自己去干了以后,才发现跟想象中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说:“你怎么干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损失,你不干管工,大把人想拼命挤到管工那个位置上去。我是咋天听你弟说,你开的工厂因为没有定单做,工人都纷纷辞工走了,面临开不下去了,才跟他提了一个建议的。”
“代加工,你干不干?就是我工厂的定单让给你加工,保证质量的情况下,我付你一定的费用。利润比较薄,但可以让你工厂生存下去。”
黄海生试探着问:“比如联邦五件套单价是多少?”
“700块,材料450,工人手工费和其他费用200,你还有50块利润。”
他批发给顾客的价格是850元一套,他纯赚150元/套。
黄海生咬牙点头说:“我干,谢谢黄总给我指了一条明路,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干的。”
黄冠源把其他几款家具的价格报给了他。
黄海生以前在冠源厂是主管,材料费用以及工人手工费用,包括出厂价他都是很清楚的。
黄冠源跟他约定了毛坯加工和精加工的费用,约定好接一个定单,可以先付一些定金,其他的完工收货后才结清余款。
黄海生表示同意。
殷元上午跟五个人对弈,都取得了胜利。
念祖和少祺都是赢了三局,输了二局。
黄秋生跟柳桂宁下输了,跟许文东却意外赢了。
走出会议室,他看见哥哥正在跟黄冠源父子交谈,黄少祺给了一百套联邦五件套定单给哥哥厂加工。
并且说:“先做这一百套,隔几天再安排一个订单给你,只要肯干,保你有干不完的工。”
黄秋生以前在冠源厂打工的时候,知道有很多小厂都是来他这里接加工单的。
他还跟哥和姐夫提议过这事,可是哥哥担心黄总父子肯定会恼火自己,不会给单自己干。
当然他也去询问过几家大厂,想接点加工定单,但是没人理他。
想不到濒临倒闭之际,还是黄总拉了他一把。
黄海生说中午要请黄家父子去饭店吃饭,黄少祺说:“谁吃你的饭?我们在这里比赛,主办方安排吃住的。”
黄海生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中午餐厅吃饭时,殷元跟江明市的队员坐到一起。
他问赵廷皓:“赵教授,上午取得全胜战绩没有?”
他愧疚地说:“跟柳常定那小子下,竟然输给了他。我还没跟柳桂宁下呢?”
他在想:难道是我棋力倒退了?
还是柳家小子棋力有长进了?
殷元安慰他:“别泄气,年轻人进步快,输给他儿子,说不定下午把他老子打输了呢。”
赵廷皓说:“我输给了小柳,但是我又赢了许文东,原以为跟他是场恶战,但是他有点心不在焉,被我轻松赢了他?”
殷元说:“许文东跟我下输了,跟你下他输了,跟黄秋生下也输,他岂不是输了三场,才赢了二场。这样看起来的话,我们江明队上午算是大获全胜了。”
何键也笑呵呵地说:“大家表现不错,希望大家再接再厉,下午再一鼓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