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看见这枚石块是怎么弹到司机嘴上的,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谁丢他石块的。
殷元也走向前去对交警说:“这个人故意别我的车,别了三四次。冲到我车前面就来个急刹车,因为我车带了老婆孩子,所以一直忍让他,但他似乎不搞个鱼死网破就不肯收手一样。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别我,简直莫名其妙?”
桑塔纳司机捂着嘴说:“在环行路口你开车在前面,我按了几次喇叭,你都不避让,所以我就恼火你。”
殷元气愤说:“你他妈真的是神经病,环行路那里是个单行道,你让我给你避,你一分钟都等不及?”
交警说:“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桑塔纳车恶意在高速路上别人车,是造成这次事故的主要原因,负主要责任……”
跟殷元车没有什么牵连,于是他就开车离开了。
半小时后到了丁字街拆迁办。
老孟跟他说:“你那栋楼饮食店还没有搬走,是不是你没有跟他协商好?”
殷元说:“我先去找找他,看他什么意思?”
老孟说:“还有楼房内那些东西,是你的还是他的,一定要全部搬空,搬迁队入场的话,其他人就不能留在现场了。”
殷元告诉他:“东西全部是他的,我会跟他说清的。”
老孟让他在一张知情书上签字,他也后面跟殷元到饮食店。
恰好看见许老板正在叫了一辆货车在搬家。
老孟让他签字确认楼房内东西已全部搬空,许老板说:“三楼有一间房,里面有几张桌子,几张床是原先那个房东卢江涛的。”
老孟说:“这老卢是怎么回事,故意放点东西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他抬头恰好看见卢江涛站在前面路口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看。
他把他叫了过来。
“老卢,上面还有你东西,那些东西你要不要?”
卢红涛板着脸说:“怎么不要,那东西都还是可以用的。”
“那你把它搬走吧。”
“我那里有空。”
殷元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说:“你是什么意思?你要搞清楚这楼房现在是我的,你把东西放在我家里,现在叫你搬还不愿意是吧?”
卢江涛嘟囔着说:“谁知道会拆迁补偿…”
殷元说:“废话少说,东西你要不要,不要的话,我把它全部从后面丢下去,要的话你现在搬走。”
卢江涛执拗说:“东西你说搬就搬么?”
殷元气极笑道:“呵呵,我的楼房让你放东西,现在让你搬,你还摆起谱来了。”
他转身就朝楼上走去。
林婉婷想劝他别冲动,有事好好说。
感觉他今天脾气有点暴躁。
但是抱着儿子,刚才殷元让他抱儿子远一点,所以她站得离他们十几米开外。
老孟和卢江涛也在后面跟到了三楼。
三楼房间紧锁着,殷元捏着铁锁,似乎并没用多少力,就轻松把锁扯了下来。
卢江涛看了一眼,心内暗自吃惊。
殷元把后窗门推开,抓着窗边位置用力一扒,整个窗户被他生生掰了下来。
先抬头看了一眼后窗下方,见是一处臭水沟,隔壁邻居都把一些垃圾都倾倒在里面。
他单手举起一张书桌正要往窗外丢去。
卢江涛开口说:“你不要丢,我自己搬下去。”
这家伙像野兽一样,他怕等下他发作时伤害自己。
他也听说了这人是个大老板,又有钱同时还有暴力倾向,这种人最好少惹。
殷元才不管他怎么说,还是把手上书桌从窗口丢了下去。
“给你个机会,三十分钟内把房内东西全部搬走,不然我全部从窗口丢下去。”
卢江涛搬了几样东西下去,又求许老板几人帮忙把剩下的东西搬下来。
全部堆到外面空地上。
殷元对老孟说:“楼房内所有东西都已清空,谁若认为我是好欺负,我就让他尝尝滋味。”
他眼睛瞪着卢江涛。
卢江涛低声说:“算了,我惹不起你。”
他开车带老婆孩子离开。
林婉婷叫他:“你刚才的样子好吓人,你看小宝都不敢看你了。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今天出门是不是不吉利,在路上遇到一个神经病路怒症,现在又在这里生一场气。”
殷元也觉得刚才失态了。
可能也是因为路上碰到那个路怒症混球,把自己今天心情都搞差了。
他在一个岔路口,看见许老板正在一个新开的饭店门口,跟几个工人把东西搬到楼上去。
殷元把车停在店门口,走下来问许老板:“那边水费电费跟他们算清楚没有?”
许老板拿出水电缴费单给他看。
“昨天已经缴清了,昨天就已经断水断电了。因为新租的这个店装修工人没有及时完工,所以没有及时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