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让红梅临时来建材店顶一段时间的班,殷元还奖励了胖妹一千块钱。
“这件事情你做得很对,一个人做事做人都要有底线思维,拿自己该拿的钱。”
肥妹高兴地离开了。
红梅经过跟另外几个员工聊天,了解到那个肖琴开始总是看不起肥妹,说她长得难看是死肥婆。
所以肥妹特别反感她。
郑泗洋给殷元打电话:“你这家伙也太狠了吧,自己店里的打工仔都要送进去?”
去年把建材厂的老姜头送了进去,现在又要把肖琴送进去?
殷元反问他:“郑副所,你认为这种人应该放她一马?”
你这家伙结婚后,在老婆的教育下变得心慈手软了?
郑泗洋笑道:“平时多给手下员工多做做思想工作,关键时刻他们就不会犯错了。”
殷元反驳他:“你以为像你们有正式编制的干部一样,思想教育会有效果?现在打工人最有说服力的东西就是钱。所以在钱上犯错误是不可避免的。”
郑泗洋说:“那男的就不说,肯定要判几年。但是那女的,也是从犯,追究起来也是难辞其咎。但是假如你殷老板,愿意放她一马,批评教育让她长个教训,基本上也就可以不移交到有关部门……”
殷元虽然不是圣母,但是他翻阅以前的销售业绩,每个月销售最好的都是肖琴。
听说她老公在香港打黑工,她不仅照顾公婆,平时还有一个七八岁正在读书的男孩要照顾。
他对郑泗洋说:“我现在过派出所去。”
他带了一条烟,一罐茶叶,到了派出所后交给郑泗洋。
“你这家伙对溜须拍马这一套还是很懂。”
殷元瞪了他一眼说:“你是说我溜你的须,拍你的马屁?”
我犯得着吗?
郑泗洋曾经有一段时间,看见殷元,心里都想扑上去咬他二口,但是现在这种感觉淡然无存了。
现在看来,人家林婉婷的选择一点都没有错,殷元这家伙不管是在哪一方面都比自己强多了。
开公司开厂还是画家,围棋水平连何老都自认不如。
自己大老粗一个,怎么跟他比。
他笑呵呵地说:“我屁都不是,你殷元怎么可能拍我的~~。”
他现身要泡茶招待他,被殷元制止了:“算了吧,我怕你这家伙在水里放泻药害我,毕竟我当初跟你有矛盾。”
郑泗洋愣了片刻说道:“是呀,当初我怎么没想到用这招对付你呢?”
殷元心里暗想:假如你知道你现在的老婆凌铁锁也曾经对我情有独钟,恐怕你当场都会气得吐血。
男人心中最大的刺就是身边的枕边人,心里曾经装过其他的男人。
“不跟你废话了,带我去见见那个肖琴吧。”
在后面一个房间内,厚厚的铁门,只有一个小窗口。
肖琴满面愁容坐在里面。
此时外面传来几声哭叫,两个老人和一个男孩拿着一包换洗衣服找了过来。
几个民警制止了他们的哭叫。
“不能在这里哭叫,有什么事跟领导说,不然赶你们几个出去。”
郑泗洋给其中一个同事说:“先把老人和孩子带到外面大厅去坐一会儿,我们这里跟她谈谈。”
同事把两老人和孩子带去前面大厅。
殷元和郑泗洋坐在审讯室。
民警把肖琴带了过来。
肖琴看见殷元愣了片刻,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殷总,求你饶我这一次,是我错了,我不该贪心,每个月你给我的工资是所有员工中最高的。殷叔两人对我也很好,我不该做这种事。”
“我老公在香港打工,我要照顾两个老的,下面还有一个小孩天天要送去读书,假如我被关进去了,我一家就完了。”
“为了赎我的罪恶,我愿意白白帮你打工半年,不收你一分钱。”
殷元挥了挥手说:“好了,算了吧,这一次我就不追究你责任,明天去店里领你的工资,以后你也不用来我店上班了,我会另外招其他人。你这种做法,估计只要人知道了,都没人敢用你。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端正做人的态度。”
他起身要离开,郑泗洋却要让他签一张放弃追究肖琴责任的认可书。
“这是程序,没有办法。”
殷元说:“老兄,这次我是看在你面子上才来做这事的,希望我以后有事求你的时候,你也可以网开一面。”
同为他刚才听见郑泗洋低声叫老头老太太为姑丈姑妈,知道他们是亲戚关系,才明白郑泗洋为什么卖力做说客。
郑泗洋呵呵笑着说:“殷画家你放心,以后只要你有亲戚朋友出事了,求我帮忙我一定二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