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支好了画框,在调色板上调好了颜料,泡了一杯茶。
把房间杂乱不堪的东西收拾了一下。
等了一会,才听见高跟鞋在外面走廊响起的声音。
或许是李卫红长得太圆润了,也或许是那件碎花连衣裙尺码有点小。
殷元觉得她还是穿宽松的T恤,配以颜色鲜艳短裙,脚穿凉鞋比较合适。
他忍不住对她说:“你穿这件连衣裙,我觉得若是在外面套上一件薄罩衫,我觉得会更衬托出你的丰姿。”
李卫红愣了片刻说:“殷大哥不愧是眼光独到,我去拿件罩衫过来。”
罩衫把两条圆润的胳膊遮盖住了,殷元觉得这个形象符合她的气质。
他端了一张椅子让她坐在前面,并且拿了一本杂志给她看。
问她要画头部,还是半身,甚至是全身?
李卫红说:“你还是帮我画一幅全身像吧。”
殷元考虑片刻说:“要画全身像,肯定要配以风景才更好看,干脆到外面走廊去,背景可以配以创作楼院中的大树。”
李卫红觉得他说得有理,于是来到外面走廊,扶着拦杆,殷元开始绘画。
大家知道殷元在外面走廊上替李卫红绘油画肖像,都不愿错过这观摩的机会。
有的人索性也支起画板,开始绘画起来。
李卫红也并不反对,甚至她还有点兴奋。
殷元用碳笔在画板上画出轮廓,开始用彩色颜料去涂抺。
先是脸部,然后是体型。
走廊和背后院中大院绿树成荫景象。
图象逐渐清哳,图中人也终于成型。
一个多小时后,整幅图画基本上已成型,只是局部细节处要适当修饰。
他对李卫红说:“下午有时间再适当润色修改,修饰好后再把画交给你。很快到上课时间了。”
另外几个同学才完成了一半。
这时殷元接到了老家李亿航打来的电话。
李亿航告诉他说:“淘金船买好了,花了八万五千元,今天就开回古城村去。因为现在还是汛期,这时候去河道淘金肯定不行,等二个月汛期过去,就可以开始淘金了。”
殷元想再过一个月,堂妹就高中毕业了,到时安排她去船上做统计。
到时她若不愿去,再安排另外一个人去也可以。
殷元问了李亿航一些资金开支上的事,说账目上还有一万多,现在基本上不需要其他的开支。
上课时间到了,范羊老师、高启文和柳常定来到他宿舍。
柳常定画的职业人物竟然是两位围棋手在对弈深思的情景。
范羊看了后点头说:“这幅图画得有意境,画出了那个氛围,看这棋手表情应该是陷入困局,另一位对手相比之下就轻松多了。咦,这不就是你和殷元吗?不错,不错,画得有意思。”
殷元也看见了,他撇了撇嘴说:“柳常定这小子把我画丑了,就算是我要赢棋,我也不会是这副得意洋洋的神情吧?”
柳常定笑道:“下次你跟人下棋的时候,我要准备好一面镜子,等你赢棋的时候,让你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那副嘴脸,你就知道我有没有冤枉你。”
殷元还是肯定:“我这么帅,这么阳光正派的人,给你这家伙画得猥琐小人一样,把自己美化得太虚假了。”
范老师说对于画中人物形象,不做过多点评,但是总体上这幅画还是颇有水准,值得表扬。
柳常定高兴地说:“谢谢范老师的鼓励,下次我多画一些类似这种图。殷元兄,有空我绘一张你跟马啸莼对弈的油画,尽量把你形像画得正能量一些。”
殷元连连摇手说:“算了吧,你不丑化我就是阿弥陀佛了。”
高启文依旧画的是灯饰厂工人工作时的图画。
一个面容黝黑的汉子,手拿一个配件在一个水池边做覆转膜工作。
范老师给他指出其中几点需要注意的地方。
殷元的矿劳模在采矿场人行道加固木头的图画,站在木楼梯,两人把一根三四米长,二十多公分粗的松木,锲进岩壁凹糟处。
旁边两盏昏暗的电石灯。
周围空气中飘浮着的粉尘。
岩壁上松散的岩石。
范老师看了都惊叹不已:这工作环境真的是很特别呀,给人看了造成心灵震撼的感觉。
若是能够搞一套系列画出来,搞一个矿工图画艺术展,我相信肯定可以轰动画坛。
他也只是指出了两处色彩暗影处理可以加深一点,对比差有点强。
矿工眼睛可以明亮一些。
三人根据范老师的建议做了适当修改,油画效果显得更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