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跟他胡说八道什么?你想害死我么?”
郑强用力把她推开,吼叫道:“我又没有冤枉你,医生是说你已经习惯性流产了。我去查了一下,也问过其他人,人家都说你这种情况,肯定流过很多次,还不承认。”
郑强体型高大,用力一推,把女人推倒在地。
黄馥珮爬起来又要去撕扯他。
林婉婷看见了,对殷元说:“唉,还是去劝劝吧,把馥珮劝回去,毕竟跟她是同学。”
殷元只好跟她走前去。
他担心婉婷被郑胖子推倒,快速走到郑强面前对他说:“郑老板,算了吧,毕竟她跟你在一起那么久,何必一定要互相伤害呢。你先离开吧,我和婉婷把她劝回去。”
郑强气愤地说:“我爸妈知道她这个情况后就跟她商量,说要带她去找中医医生开药调理。她一听就发脾气,说我们全家都在嫌弃她,当场就跟我爸妈大吵大闹,她说她并不是没人要的人,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找到愿意跟她登记的人,并且说条件比我的好上几倍。今天她来跟郑泗洋登记,还故意塞纸条到我店里。”
他低声对殷元说:“我知道她就是在跟我赌气,可是我觉得我父母也没什么错。家里大人有谁不想抱孙子的,一个家庭没有后代肯定会有遗憾的。你们两个好好劝劝她,我是真心想跟她一辈子,希望她能够回心转意。”
他骑上摩托车走了。
黄馥珮坐在台阶上,大声地哭泣起来。
婉婷拉起她说:“走,我们送你回去。”
她拉着她坐在后座,跟殷元说:“先送馥珮去江明医院吧。”
黄馥珮说:“我跟单位请了几天假,送我去江明车站,我干脆回家去待几天。”
她家是香山市的,从江明车站坐车去香山也至多一个多小时。
路上,林婉婷还在劝说她:“郑胖子一直对你都算不错,怎么又突然闹翻了呢?”
“他父母嫌弃我,他也在嫌弃我。头几天我又流产了,被他一个亲戚恰好在医院碰见,就回去跟他爸妈说。他那亲戚不知跟他爸妈说了什么,他爸妈就特意把我叫回去一本正经地对我说,他们家三代单传,他两个老的不希望在儿子这里断了烟火。他们意思是让我去拿中药煎来吃,调养好了可以生小孩了,就可以跟他们儿子登记结婚,不然的话就尽早分手。我当时气不过就跟他们吵架了…”
婉婷说:“他父母的想法是可以理解的,可能他们当时没有照顾你的情绪。唉,你也是,怎么这么不小心,还亏你是学医的。人家打工妹都知道会保护自己,一次不小心就糊涂了,不知道以后做好防护措施?”
同时她也看了一眼殷元的背影,心里想:自己还不一样犯了她一样的错误,只是自己运气好,碰见一个真心待自己好的人。
只是馥珮遇人不淑,运气不好。
黄馥珮懊恼地说:“我这一辈子算是毁了,跟这个胖子也是走到头了,跟他在一起也不可能了。最起码他父母那一关都过不了,他们认定我不是一个好女人了。想不到,郑泗洋那个混蛋,表面上说得那么好,知道真实情况后也是转头就走了。哼,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两个人要结婚就不要有隐瞒,即使走不到一起也无所谓,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就算他今天跟你去登记了,有一天他知道后,还不是一样要闹。”
林婉婷耐心跟她说:“我觉得胖子父母的建议可以考虑一下,以后就算不跟胖子结婚,对于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你这种情况西医治疗不一定有效,去试试中医或许会有效果。花几年时间把自己身体调理好,然后找一个真心想跟自己结婚的,将来也会幸福的。”
开车的殷元听了,也暗自佩服婉婷思维清晰,是个理智有头脑的女孩。
二十多分钟后到了江明汽车站。
黄馥珮下车,婉婷对她说:“想开一点,别纠结这件事,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
黄馥珮擦了擦眼角泪痕,强颜欢笑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娘没有男人也一样会过得潇洒。”
转身走进了车站。
殷元笑着说:“想不到你医学院毕业的几个女同学个性都很强。”
女同学张怀冰,还有这个黄馥珮。
婉婷白了他一眼说:“一样的米养千样的人,什么性格的人都有。黄馥珮这样还不是你们男人不负责任造成的?”
“别一棍子打翻一船人,比如我就不会是不负责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