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落无声,唯有落日金色的余晖与寒风在四周激荡。
半晌,
中年胖子摸了摸下巴:“如此说来,倒也有理。”
顿了一瞬,他又问道:
“不过这等大事,为何阁主要遮遮掩掩,以暗示手段让太史兄你出手?”
太史然面色变得略显一些无奈:
“那人与圣女大人有关,阁主不方便亲自出面,此事自然便只能由我来做这个恶人了。”
闻言,三人脸上皆是流露了一抹古怪。
不过,很快也便释然。
毕竟,以那人风姿,圣女年少慕艾也再正常不过。
中年胖子和善的笑了笑:
“如此说来,倒是我等错怪太史兄了。”
随着他的松口,中年美妇与佝偻老者也同时颔首示意。
洛姓女子清淡的美眸收敛讶异,看着太史然,问:
“既然是大劫起始,那我们得需做好万全之策。”
中年美妇接话道,眼神凝重,低语道:
“洛仙子所言有理,许长歌可不是一般的源初,当年天元大比,我见过这小子,他所修的剑道威能极大,时隔如此之久恐怕蜕凡稍不注意都会被他斩杀。”
佝偻老者摩挲着手中拐杖上的木纹,若有所思:
“老朽的替身傀儡之术应当能够克制那小子的剑道,我们需要考虑的是娄姬那女人,以及对方逃遁”
“许长天。”
太史然忽然的话语打断了几人的商议之声。
“.”
四人皆是不约而同的回眸望向太史然,眼中神色很古怪。
许长天?
什么许长天?
安静少许,
中年美妇眸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低声问道:
“许长天应当是许殷鹤的第三子吧?”
“是。”太史然。
中年胖子张嘴,闭嘴,轻咳一声:
“太史兄,按照我所得知情报,许长天应当方才初入修行之道不过一年有余,这没错吧?”
“是。”太史然。
“.”
中年胖子瞥了一眼气息不可测的洛姓女子,又瞥了一眼其余几人。
他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乱。
许长天不是一纨绔么?
以那位圣女大人天资会爱上一介纨绔?
而且,这种纨绔怎么看也是不需要四名步入蜕凡数十年的强者,外带一名半圣的围杀。
中年胖子举起粗短肥硕的手指指着自己:
“一介凝魂,需要我们四人,以及洛仙子一同参与刺杀?”
太史然丝毫不以为意,反问:
“大劫的起始之人,再重视亦是不为过,你不这么觉得么?”
中年胖子脸上的肥肉抖了抖,没有说话。
佝偻老者发出一声干涩低笑:
“呵呵.杀鸡亦用宰牛刀,而且若是一击不得,我等恐怕就再难有此机会了。”
说罢,
老者浑浊的目光瞥向太史然手中的天灵仪盘:
“太史兄,既然是为了天下大义,我等自是义不容辞开始吧。”
太史然闻言微微一笑:
“先不急此行恐怕得多做几种计划。”
说着,他手间一翻,瞬间从须弥戒中取出了五只铁面。
每一只铁面之上皆是雕琢着一张恸哭之颜。
仅需一眼,在场之人皆是看出了其中诡异。
一股迷蒙的空间波动在这些铁面之上徘徊,不论意魂与源炁的探查皆是被这股波动阻隔在外。
中年胖子眼中神光闪烁,作为铸器宗师他一眼便看出其的原料为何,语带诧异:
“这是.悬空石所铸?”
太史然微微一笑,随手一挥,四只铁面精准的悬立于而其余四人面前:
“此乃恸哭铁面,乃是三千年余前的阁主所剿灭一处邪教所得。”
说着,他自顾自的将一张铁面戴在了自己脸上,源炁灌入其中催动。
而几乎同时,
诡异的一幕立即发生,太史然的身形瞬间变得模糊之际,周身的源炁亦是若隐若现,原本温润轻唤的声音也变得瓮声瓮气:
“此物可遮掩我等一切的气息。”
中年胖子指头划过铁面表面,眼中带着惊讶,啧啧称奇:
“此物的锻造之法倒也真是神异,没想到悬空石除了须弥戒竟还有如此功效,不过这恸哭铁面散发的空间波动,在战斗之时恐怕会影响我等术法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