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棂吹入的江风浮动长发,许元饮酒的动作一滞:
“哦怎么说?”
李筠庆很是光棍的瞥了一眼隔壁院落:
“本王最近的处境可不好,差点就被那父皇交给相国给你做陪葬了.”
许元表情古怪:
“你听谁说的?不至于动你吧。”
“至于,很至于。”
李筠庆抬手敲了敲脑袋,语气有些无奈:
“动脑子想一下就知道,二哥被父皇他保下,就代表得削减大哥他的势力,不然二哥他就算有外力相助朝堂上的机会也不大,再加上这事总得给许公一个交代.
“三公子,现在你告诉本王,这种情况把谁交出去最合适?”
许元闻言眸露思索,随即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笑道:
“怎么,不叫兄长了?”
李筠庆同样笑着回:
“本王觉得还是三公子叫的顺口。”
话落,二人相视一笑。
收敛了笑意,许元看着李筠庆问道:
“你真没打算?”
“什么打算?”李筠庆装糊涂。
许元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你这身份其实也不低,皇族商会归你管,还有部分的御影卫在你手上,这么多年下来我不信你没在其内安置自己的人。”
李筠庆语气很不满:
“什么叫我的人,那是我大哥的人。”
许元有些无趣,斜倚在背后软榻,扣了扣桌案:
“你这次差点成了牺牲品,想法居然没有一点点的改变?”
“.”
李筠庆瞥了许元一眼,随手揽过旁边斟酒的倌人,伸手进入领口在女子丰盈上用力的揉了揉,抽出后又抬手掠过眼前这一桌名酒和珍贵的下酒菜,以及窗棂外那令人心旷神怡的优美江景:
“人要知足才能长乐,本王就算再不济,日夜笙歌,也比这世间之人强上太多,本王觉得现在的生活很逍遥了,没必要去争那位置。”
许元眼眸眯了眯,道:
“我这次没有和你开玩笑。”
“本王,也没和三公子您开玩笑。”
“.”许元眼神略显失望。
李筠庆松开了身旁的温顺的美艳倌人,略微凑近,语带古怪的说道:
“三公子,本王很好奇为何你就这么看好我?”
许元瞥了他一眼:
“画本里,一般都是你这种表面不争的人争到皇位,太子什么的呵呵。”
“噗呵呵哈哈哈哈!”
一阵大笑,李筠庆甚至笑得拍了拍桌案。
笑够了,他长长叹了口气,瞥着窗外江景:“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不过现实不是画本,本王也确实不想争,也争不了。”
“其实做傀儡也能维持你现在生活。”许元冷不丁的出声。
李筠庆眼角跳了跳:
“不是,你怎么啥话都敢和我说啊,我口风不严的。”
许元双手一摊,月下举杯相邀:
“你是个聪明人,既然你不想争,那便不会说出去,嗯相反还要担心我口风不严。”
“.”
李筠庆微微一愣,随即面色一变,从倌人手中去过酒壶,起身亲自为许元倒满,轻咳一声:
“咳,那个,兄长啊.”
“放心,我没那么无聊。”
许元略显好笑:“人各有志,我尊重你,不过现在时机已经很紧,若是日后你改主意了,可过期不候。”
碰杯,饮尽。
李筠庆低声问道:
“长天,你此行是来找我二哥的吧?”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么。”
“若真想叙旧,何必搞那么大动静。”
“啧,你还挺聪明。”
“.”李筠庆。
许元瞥着李筠庆,眼神有些阴冷:
“我呢,也算是有身份的人,被暗杀了,总不能直接忍下来吧。”
说着,
许元遥遥望一眼李诏渊的别院,悠悠的说道:
“算算时间,你那二哥也该过来了。”
“哦?看来那边也在谈事啊”
李筠庆呢喃一声后立刻起身,搂着倌人那丰盈柔软的腰肢,一边往外走,头也不回的说道:
“许长天,本王警告你,今晚别再吵我再吵本王便与皇姐说你今夜来我府邸是为了私会倌人。”
“.”
许元哑然一笑,看着对方的背影消失,轻轻摇了摇头,低声呢喃一声: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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