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最搞笑的就是,你天真的,还以为我可以每时每刻都帮你兜底!”寻荒影在磅礴的血花中向上一挥,那些血花在空中一瞬间飞腾起来,犹如一条蜿蜒的血色山脉一卷便就冲到了旁边的垃圾箱,紧接着腥臭难闻的气味在墙体瞬间爆发,而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寻荒影又是在自己的面前往前一推,那堵爆发出血红的墙体瞬间严严实实的,每一块大理石的石砖都再一次的紧闭,将腥臭的气味隔绝。
骨头与大理石严丝合缝的交插在一起,发出骨头的嘎嘎做响,而后又是无声无息了。
这件可怕的事情把小蓝和冰精灵吓的合不拢嘴,却又只能干咳着喉咙,沙哑了一声。
长羽枫听着寻荒影的话,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里去。
他低下头,又觉得不对,但是又无法反驳。
“你难道没有发现嘛……吃人的时候,妖怪是不会假情假意的说我要来吃你的,你不要怕哦……这样子的屁话,它们吃人不吐骨头!”
寻荒影越说越像是吵架,但是这样的生气是没有来由的,因为他们是在辩论。
辩论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因为辩论来辩论去,都是虚的不能再虚的事情。
就好像辩论了水到底会不会自然的往下流过去。
一个人说水往低处走,有高低之分的地方,水自然而然就会流过去。
而另外一个人说水不一定是往低处流的,因为在某些地方水是可以倒流的,也可以因为某种原因将水往上升,并不一定是水往低处流,有时候水也会往高处走。
那辩论来辩论去,水到底往哪里流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每一个都是事实,大江大河,乃至是普遍的水流都是由高往低走,而在自然规律的里,有不同于这个自然规律的另一个自然规律存在,压强和气压可以推着水往高处走。
那就无可厚非的认为,这个辩论本身没有那么有意义,纯粹是大家来分享自己的看法和知识来了。
那又有什么对错之分呢。
而长羽枫和寻荒影的辩论并不拘泥于对错,而在于两者都想要劝说对方,不,应该是分享之下【复仇】这个词,到底应该用什么去实现,或者说,用哪种方式去实现,而不是只提出来,永远不去做。
在具体的理论来说,寻荒影偏向于有仇必报,这不是什么仁不仁义,道不道德的问题,而是一种给予自身宽慰的个人报复行动。
因为他王族已经被灭族了,早在三千年前就被灭族了。
他们没有活着来到这个世界,三十万人,无一幸免。
“然后呢……你难道觉得,就算我们不去真刀真枪的复仇,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他们就会一五一十的放过我们吗?呸!难道他们就会一五一十的让我们在这个属于他们的世界活的逍遥快活吗?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们已经是永远永远和他们对立的了,他们已经被人界的**沾染,到底是想不到他们可以克服人间的**,只要一个人拥有**,那这个人的**一定是无限大的!”
“不说本能的嫉妒,就是**,就是懒惰,就是永无止尽的贪婪,他们早就没有一个可以克制的了。”
人间的东西,说到底还是太过于复杂和丰富,能力强的人可以获得更多的属于这个世界的资源,这看起来就像是天经地义的,拥有灵力的绝对强者就可以拥有等量的财富或者资源。
只要一个人能够一直敌对得过挑战者,那这个人就可以一直从所有弱小者的群体里吸取拿的到的东西。
无论是金钱,还是**的异性,还是繁衍所需要的生殖,都可以凭借着强大的力量来获得。
所以,在成为第二任神之子的【阿尔兰】就像是参透了这个世界的规则一样,开始利用庞大的力量整合出自己的队伍,创建了属于自己的阿尔兰公国。
“你还知道没得麓中行的走狗阿尔兰吗?他凭借着从你那里习得的灵力去肆意妄为的屠杀那些不服从他的人,他美其名曰为了公国,镇压一切的反叛者,将所有的反对者杀光,这种简单而粗暴的方式,才让这个公国创建完毕,因为当初的所有人,都是支持他的,弱小者,没有任何尊严可言,就像是优胜劣汰的恶心人的法则一样,搬到台前幕后来恶心所有有良知的人!这个公国,就是这样一个家伙创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