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缪忒亚斯有些花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险些没有任何招架,骨剑在与长剑的切割中抽身而出,阿缪忒亚斯也立马跳将出去。
她本还以为长羽枫会受到她的嘲讽,不,应该是少许的情绪波动,但是现在,长羽枫好像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杀掉她。
像是杀一只无法反抗的家猪。
更让阿缪忒亚斯害怕的是,长羽枫好像在举剑砍下的那一刻全然拿着一把沾满了鲜血的斧头,将那斧头举过头顶,像是在剁碎砧板上的肉,将她的一斩龙而消亡。
她再熟悉不过这个举斧头的画面,那就是,她离开家乡前,所做的唯一一件事情。
“你……确实……变了一个人……”
阿缪忒亚斯没有看到继续过来的长羽枫,而是看到站在一起雨中,目不转睛,平静,又像是深渊一般的长羽枫,犹如一个可怕而又平静的梦魇,来夺走她的生命。
长玉米俨然一个严厉的死神,将要来称量她的灵魂。
长羽枫的眼神自然不再以来形容,而是一种不怒自威的,将山和海来填平。
这种失去至亲至爱挚友的一点也不好笑。
在那个包裹真真切切的是一具尸体的时候,无论那是谁,都不再拥有玩笑的权利。
就算是罪大恶极之人,被别人“杀人装袋”,也定然会有些许的悲惨之意,而不能拿来开玩笑。
但是K就是这样做了。
他不在乎,仅此而已。
K到这里来的目的好像就只有一样,那就是真的如他所说,是来,而来嘲笑或者是一样长羽枫,只是这段路途之中的消遣,也正是因为如此,长羽枫没有上当的迹象,没有想要剧烈的K所想要的,这让K索然无味,也就离开了……
所谓的K,仅仅用强大来了形容是不够的,还应该以这样的词语,他所做的一切,都不再是,而是,不再付之。
这样的人自然比所想的还要可恶和变态,只是,长羽枫现在也不再任何就可以概括的,严格意义上来说,长羽枫更应该用来形容他此时的情绪。
那种超然于万物的冷漠无情,却又带着自己内心的“正义”,也与公理之“正义”不谋而合。
这才是所谓的神明。
阿缪忒亚斯有所害怕,退后了两步。
“你中了我的幻术,在幻术里,你竟然可以做到穿越时空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
阿缪忒亚斯又退后几步,看着长羽枫那双深渊般的神之眼,三步一退,不敢放松任何的神色。
“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我们要离开了……”她见到了情况不妙,就要开始逃跑了。
而不是像刚刚没有搞清楚情况一样嘲讽长羽枫,甚至是慢慢的想着逃跑的计策。
这个狡猾又狠毒的女人,一步一步的远离长羽枫,而长羽枫在雨中行走,全然没有要去追逐的意思。
神明想要杀一个凡人,如果追逐了任何一步,都是对神明的侮辱。
人类之于神明,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长羽枫现在没有任何的情绪,也没有任何的想要放弃追杀阿缪忒亚斯的意思。
只是,他走的比较慢而已。
不过,这反而加剧了他带给阿缪忒亚斯的恐惧。
这种恐惧正和阿缪忒亚斯带给他人的恐惧如出一辙。
在三十年前的那个雨夜里,阿缪忒亚斯和她的姐姐,在疯狂中,一步又一步的将斧头挥向了无辜的村民,这也成为了阿缪忒亚斯心中的恐惧。
长羽枫好像正在如法炮制,不,好像正是化身为了这份恐惧,将阿缪忒亚斯吞没。
而阿缪忒亚斯正是这种恐惧的独有者,长羽枫的长剑侧斜着,借着雷霆的反光,将那把“斧头”的光轰然的展开在她的面前,又是吓了她一跳。
虽然长羽枫并没有追她,也没有给到足够的危险距离,但阿缪忒亚斯就好像知道自己要死了一样,愣在原地,怎么也移不动她的腿。
她正在,等待着她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