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是说,我哈图林的其他朋友……也不能说朋友……反正我挺喜欢他们逃亡生活的……也不知道是你们办事不利,还是正派人物太过虚伪,连查个人都会遇到阻碍……内部的阻碍……真的很没有劲。”
他一股脑的说,这个时候倒像是一个话痨了。
“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能够带着你的飞鹰队来抓住我们……好让我们也去吃一吃牢饭……我们一直风餐露宿,其实很难过的……没有吃过一次正经的饭。”
虽然他说的可能是真的,并且句句没有假话,但是断了手依然清醒的卡夫特却一直在咬着牙。
卡夫特也很想要反驳他,但是并没有那个必要,在他说了一大段话之后的现在,卡夫特也听完了他的论调,开始咬牙切齿的哼声:“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卡夫特的嘴角流出血来,他的脸贴着地面,感受着“他”可怕的气场。
虽然“他”看上去很弱小,只是一个黑袍子遮掩着身子,丝毫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模样。
虽然他说自己羡慕其他人逃亡的生活,但是他遮掩的极其认真,将自己任何可以暴露出身份的细节都遮掩的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痕迹。
所以他说话也最多是平淡中最真实的嘲讽。
这种嘲讽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说出来的,因为就算句句属实,也会让人觉得他所说的并不真实。
“毁灭世界啊……还能怎么样?难道我们会为了什么所爱的人如拯救这个世界吗?”他笑的很轻:“那是你们正派人物才会做的事情吧……我们只需要杀杀杀就好了……”
他又像是变魔术一样,从黑袍中拿出了一只鸽子,然后又摸索了身子,很随意的拿了一瓶“恶魔之血”,揪着鸽子的喙,将鸽子的喙打开,很快的将那个小瓶子怼进了鸽子的肚子里。
他站了起来。
向上一甩,将那只扑腾着的鸽子丢出去。
“飞吧……飞吧……给这个世界……”
“带去梦魇……”
那只鸽子,是真正的鸽子,不再有爆起来的眼珠子,而起灵动着轻盈的光泽,温缇郡尽收眼底,这座巨龙之城的黄昏,让早就已经开始布下的结界闪了一层波浪。
“卡夫特……还没有回来吗……”龙须公看了一眼旁边的士兵,他的身边现在没有其他的队长,只有传达信息的官员。
“没有……阁下……”
传信官摇着头,他看着龙须公焦虑的脸,有些无奈的抿嘴。
“不要放过温缇郡的任何一个人……”
龙须公看向卡夫特的方向,却迟迟看不到他想要看到的一切。
有一只鸽子从那个方向快速的飞了过来。
“那是什么?”
“报告!一只鸽子!”
“鸽子?是信鸽吗?”
“鸽子腿上有瓶子……”
有个传信官回过话来,让龙须公的眉头紧锁。
“什么瓶子!”
龙须公狠狠的叫了起来:“会不会是卡夫特的来信?!”
“不……太清楚……”
传信官在高处,眯着眼,看到了那一瓶小小的,像是流淌着的黑色的血液。
“什么不太清楚?!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龙须公气愤的锤了一下桌子。
你不能保证你手下的任何人有一个聪明的脑瓜子,尤其是身份比较悬殊的时候,他们想要汇报的东西就算再过简单也会有所考量再告知给上级。
这就是所谓的上下级陷阱。
龙须公大声的吼道:“给我描述清楚!”
“黑色的,像血……不是信,一小瓶……应该是血……”
传信官看了一眼旁边已经被吓的不敢吱声的同行,吞咽着口水,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那瓶底色的血液。
可是,那就是简简单单一瓶黑色的血液,在鸽子的脚上一摇一摆,就像是海浪,小小的翻涌。
“还有呢!”
龙须公锤了一下桌子。
卡夫特绝对不会使用信鸽来穿信,除非万不得已,显然这种时候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