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界此间录 第十七回目终了:Never owe you(1/3)

灯光昏暗,一个人翻了个身,他嗷的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还没有休息的人。

“羽枫兄,你还没睡呢?又在讲你那个破故事?”

他囔的有些大声,揉着眼睛从被窝里站起来。

“怎么说话呢,张博!”一个人狠狠的将脚踹在那个名为张博的腿上。

张博揉着眼睛,去了睡意,被踢了一脚,撇着嘴切了一声。

“切,也就你这个傻叉会信!”张博又打了个哈欠,嗷嗷嗷的揉了揉肚子,下了这张几个人的大床,慢慢的去旁边的水壶倒水:“那故事能信啊?能信我还是皇帝老子呢!没劲。”

“张博,你闭嘴吧你!”那人拍了一下旁边讲故事的人,安慰道:“羽枫啊,你别听他瞎说,你这个故事,多精彩啊……就算是假的,也趣味十足的……是他们眼力见不行。”

“不,是我讲的太差了……”

长羽枫将被子拉好,放在了自己的腰部。

他清瘦的厉害,瘦削的难成人样。

“你真的被你说的那个琳杀害了吗?”那人问过来,长羽枫的眼神,很舒适的笑了一声。

“是的。”长羽枫歪着头,将手放在了自己的侧脸上,静静的看着那人:“在出龙大会上,我没有打过她……她的心魔失控,失手杀害了我……”

他的声音有些释然,洒脱的厉害,安静又有些孤独的落寞。

“不,并不能这样说,只是,我不想要放弃,这样说更加准确,我不想要放弃救她,她不想要放弃救她的那些姐妹,所以,最后,我们以命相搏。”

“啊……如果是这样,你怎么又会沦落到这里呢?你又重生回来吗?”那人起了劲,也将被子捋了一下。

他们同被而眠。

长羽枫讲着往日……一些旧事。

这些旧事,几分真,几分假,也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那也没有什么话头可以再说。

“什么重生不重生的。”张博喝完水坐到了床檐,将自己的被子一掀,再是一卷,裹的严严实实,他也凑过来,用着不太相信的口音说道:“我是天王老子转世,你信不?啊?哈哈哈~”

他不止一次这样说,长羽枫笑了一下,任凭张博淘气,而他,则是有些不甘心长羽枫被嘲弄,生日的撞了一下张博的肩,张博会意,耸了一下肩头,无所谓的撅了嘴,小声的嘀咕道:“你就宠着他吧,我可是你亲弟弟,他可不是你亲弟弟!”

“张博,你愿意听,那就听,不爱听,羽枫兄也没有吵的大声,惹着你了?”那人,张博的哥哥,张祎哼了一声,不耐烦自己弟弟的瞎话:“你要么去睡了,别再这里。”

“我倒是要看看他能讲出什么神啊鬼啊的来。”张博扭了一下身子,将自己的被子整好。

他看向长羽枫,长羽枫除了瘦削,确实少有的特别,他的样貌是那种轻柔伟岸的风姿,秀气,可能会惹的女人怜爱。

但是太瘦了,在灯光下,他的那种面黄肌瘦的感觉,让谁都可以看到他吃了很多苦,岁月的风尘,让他不得已的,将这种秀气,化为了锋芒。

长羽枫披头散发,两鬓斑白,乌黑黑的头发白了一片,粗布麻衣的衣裳让他整个人的瘦削更为明显。

他还有轻微的咳嗽,时不时需要避开这两兄弟,去往无人的地方咳嗽。

如果不是张祎和张博两兄弟,他很可能,便要死在雪夜里。

张祎见到他的时候,他在雪地里瑟瑟发抖,雪已经漫了她的全身,张祎和张博从街上换了货物回来,被瑟瑟发抖的长羽枫绊倒,这才将命已终了的长羽枫带回了家中救治。

张祎和张博问他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长羽枫总是摇头,说自己并不知道。

他并不是真的神神叨叨,而是条理清晰的讲述着自己的过往,这个流浪在世界的旅人,说任何话的时候,都从不流露任何的情绪。

在他的记忆里,他的一切,也都是安安静静的,无论是他的敌人,还是朋友。

张祎觉得神奇,这个人将的生与死,苦与乐,爱与恨,都讲不清晰,讲不明白,好像他们就是纠缠在一起的,他对于羽枫兄讲述的所有女人家很感兴趣,因为他话语里的女人,和自己见过的都不太一样。

隔壁村的王阿婆,总是家长里短的帮别人凑对,说别人的闲话,村里的小花总是嫌弃他是一个打猎的,还有隔壁家的春草,好像总是想要嫁给村头的帅哥,对于丑的,她们不仅不看一眼,甚至是侮辱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