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弓代剑,从来没有见过的战斗方式,或者说,这个女子,并没有所谓的战斗尝试。
戈尔曼拉刃与长弓切割而过,他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的血刃在那弓上像是水一样滑过,丝毫留不下任何痕迹。
如果不是因为见识过了这个女人比想象中的强,估计他也不会和戈尔丁使用这把需要兄弟合体而使用的血刃。
“戈尔丁!”他大喊一声自己已经融为一体的兄弟之名,右眼的要求迅速的翻红,血刃从长弓下滑过,一个黑色的影子,便也迅速的脱离血刃,那便是他的兄弟。
只见戈尔丁一瞬之间从血刃中分离,右手紧抓着用冷光的匕首,踢在自己兄弟的血刃之上,猛的刺向以背面之的陈琳。
“障眼法……”白菜冷哼的一声,依然是早有防备似的将身后的绒毛般顺滑的尾巴化为一镗尖刺横扫,从戈尔丁的身上猛砸过去,戈尔丁在空中置空,满满的接下了这一击,重踏在地,迅速的化为黑影,又没入自己兄弟的血刃之中。
将自己的后背交给白菜确实会让人安心,所以,逻辑上来说陈琳所做的攻击是不正确的,但是实际战斗上来讲,这样做也有他的道理。
戈尔曼快速的踏步远离这头战斗技巧极强的白色猛兽,白菜猛烈的转头,它的尖刺也便化为柔顺的绒毛,在转身的瞬间被风吹扬,陈琳小喝一声,在白菜的脖间迅猛的拉弓,迅猛的发射。
这把好似完全不需要瞄准的弓箭,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逼迫着戈尔曼的移动距离。
白菜的速度显然是要比戈尔曼快的,戈尔曼好像清楚的知道了这一点,但是他依然快速的跑了起来,他好像要逃离这个街角了,因为金雕塑还在他的身上。
“他要逃!”陈琳觉得不妙,因为这个人就是这样狡猾的逃离了白菜的追捕,根本不存在和自己一决高下的可能。
“我知道!”白菜獠牙凸起,脚下猛然生出一道红色的祥云,白菜直起地面,踏空而飞,而它正在追的人反而有些笑意,虽是奔跑,却狠狠的踏步,在地面上留下自己沉重的脚印。
“给我!站住!”
哪成想,陈琳是不可能眼看着戈尔曼再次逃离的,所以她几乎是迅速的拉起长弓,丝毫不客气的拉满,凝光的箭矢陡然间来到长弓之上,笔直的对着正在下面地面上几欲逃走的戈尔曼。
“”
好似白鸟长鸣于空,突然的增添几分幻梦般的白日行空。长弓一放,箭矢当飞,流星一样直落在戈尔曼的前面,这一次箭矢的威力比前面几次都要大,轰的一声炸出一道巨大的深坑。
那深坑里,巨大的光柱便是低低沉沉,不偏不倚的落下,凝绉着太阳之光的光柱空鸣一声,像是怅然若失般的消散。
下午的太阳似乎要落了,便也明晃晃的挂在天空之上,戈尔曼被拦住却是没有任何的慌张,他的逃跑计划可能完全是由自己的脑子根深蒂固的一下子便想出来的。
他当然,也必须的,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任何一个自己偷过东西的失主交手。
无论是依靠血祭让自己的弟弟藏匿在左手之上,还是看起来想要去对战的样子,都始终是障眼法了。
他被这巨大的光柱轰在自己的前路而打蒙了几秒,又收拾了表情,陡然间转身,恶狠狠的盯着正在天空中的祥云拥簇之物。
那只白色的猫咪凶兽和那个拿着那把威力巨大的弓矢的女人犹如真的是审判的天使,平淡的看着他走投无路。
“要知道偷那把弓了。”右手伸进衣服里,戈尔曼拿住了那个金雕塑的底座,对着有些惊讶于这场战斗的西装男子喊道:“下次有好东西,我再叫你!希望下次合作愉快。”
那个西装男子虽有沉浸的看着这个骑着大猫凶兽正在天上飞的女子之奇,也差不多忘了自己是来买货的,刚刚的货主很显然想要逃离,即使现在也是如此。
他看了一眼戈尔曼,从惊讶中缓过神来:“快走吧,我可不想惹麻烦。”
西装男子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顶黑色的圆顶礼帽戴在了头上,他拍了拍身上的垃圾,不屑的压低了帽檐,有些不情愿的走了起来。
他去的方向,正是芙兰达儿的街道,而不是小湖街。
“你也别想跑!”陈琳似乎注意到了他,转身又要拉弓射箭轰住他的去路,但是被那个帽子抬头用手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