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
长羽枫看此位白公子有些自来熟的意思,莫不是在那个客店里见过,或者说惦记着自己的样貌,要对自己做点什么。
举报,或者另有所图?
“惹人清闲也不好……”白公子又扇了扇风,让雪飘在自己的身上,他看着又看向他的唐蒙,笑意收了来:“刚刚如果你再去和正法司的人员抬杠,无论是你是谁,再有理,恐怕都要人头落地了。”
他离的近了,说话也变得小声起来。
他紫色的眼睛看着那衣服堆,眨了眨眼睛,嘴角又翘了起来。
“这正法司竟然如此杀人如麻?我正当的诉求也难得到请求了吗?我只是想要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们连什么都没有告诉我们!就把我们像囚犯一样关在这里。”唐蒙憨起来,竟然喊的有些大声。
又或许他声音本来就这么大,压低了也是雄厚的声音。
“不不不,他们不是正法司,谁告诉你穿了正法司的衣服就是正法司了……他们是抚镇司……负责边境事务的。”
“抚镇司,白鹿王?”唐蒙颇有恍然大悟之感。
长羽枫皱着眉头,现在所有人都有些“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这个唐蒙的小子有些离谱的大声,好像莽夫似的。
说起来,这种鲁莽的事情,让长羽枫有些惊讶为何有人会这般不知好歹,甚至是不会察言观色。
过了多少年,他才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有的,从没都是自己想的贫了,钻了牛角尖,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表示这个道理。
反正,这个唐蒙让他有些尴尬,初生牛犊不怕虎,也就只能这样解释了。
但是白公子也是笑而不语,没有评价,又是淡淡一句:“我叫你好自为之,为的也不过是想要和那人攀谈几句问个明白而已,本质上和你一样。”
“不是,白公子,抚镇司就能为所欲为吗?这让唐蒙有些不解啊……生与死如此之重,我已经看到很多人吃不消这严寒了,他们真就不管这些人的生死?”
唐蒙脑回路又绕了回来似的,就抓着他刚刚问正法司人员的问题不放。
他不明白,即使点拨了几下。
不过,白公子倒是笑的更欢乐了。
“他们管了啊……要不是把天下群英关在这里,还不知道这其中要死多少人呢。”
“什么意思?”
唐蒙挠了挠脑袋,他感觉白公子在牵着他的鼻子走。
橘纯一暗骂唐蒙这人没脑子,翻了个身,衣服堆松了,掉了一件衣服下来。
“就是……出大事了呗……”白公子笑,他用扇子遮着半边脸,用紫色的眼睛看着长羽枫。
“出大事?我们在这里……关押了这么多人,确实也算是大事了……”唐蒙点了点头。
“嘿……不开窍……”橘纯一骂出了声,有些恼火的从衣服堆里探出来头来恼道:“你们能不能到别的地方去说话……笨死了……这么简单的东西,按道理一说就要懂的,怎么偏偏有人就不懂了!”
“嚯,真有女子……”唐蒙惊讶的看着橘纯一,橘纯一翻了个白眼,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长羽枫。
长羽枫从白纱里感觉到了橘纯一的……尴尬,和无奈。
一路上,橘纯一的活泼,成熟,都带着足够的机敏,有些事情,看得透,不说透,有些事情一眼便懂了,也没有那么多有的没的。
见了这么榆木脑袋的,她觉得不舒服也正常。这也算是天才的通病。
长羽枫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看白公子,白公子看他。
这白公子给他一股莫名的压力……
说不上来的压力……
好像,他的一切都被看透,比不上那个梅清子女士的看透,白公子有些神秘之感,更给人深藏不漏的感觉。
“哈哈哈……”看到橘纯一气呼呼的又缩了进去,白公子笑的更欢快。
“这件事情,也等我慢慢讲来……隆中城,早已经是危机四伏……距离群英之宴还有一天,我们被集体赶出隆中城,这里面的文章,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你愿意听,我与你讲了便是。”
白公子的笑,正对着长羽枫。
轻纱遮面,好像也遮不住……这……紫色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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