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隐……嗯……怎么说呢?我是被小丫头气上白灵山的……不然……我就真的去种我的茶叶了……哪里又能这里累死累活了七年……”谭明秋抓起黑棋,又是一下,很随意的下了一个地方。
“诶!你怎么乱下的!你看一下我走了哪里好吧!”萧青山将那颗黑棋拿下来,放在一旁。
他只盯着棋,不看谭明秋的反应。
“你今天绝对有事瞒着我……”谭明秋重新拿起一个黑色的棋子,现在,他一身轻松的看着有些焦急的萧青山,也是一声坏笑,又很快找了一个位置,在黑白交接的地方,将黑棋送了进去。
“你这……”萧青山这下子无可奈何……只能轻轻的摇了摇说道:“哎……真是……好好下棋嘛……又无所谓的……就算我有事,不说,自然是觉得不重要……好好的棋没了……多可惜啊……”
“你快说,你到底瞒着我什么事情?外面……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谭明秋又很快的抓着一个黑色的棋子,好像很快这颗黑棋就要落在石盘之上。
“要是有大事……我哪里又会如此悠闲的找你下棋呢?你还信不过我?”萧青山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将白色的棋子拿了出来。
思索着,又是一阵停留。
“不不不……要是放在以前,我绝对是听你的……但是,现在这么多年了……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还是保留我的疑问比较好……”谭明秋用棋子轻轻的敲击石盘,发出咯嗒硌嗒的小声响。
而仅仅是这样的小声响,也足够响彻这整个地方。
“下棋呢……如果还心系其他事情……走的,还真是又臭又烂……”萧青山还在说棋,将白色的棋子放在面前,就是迟迟不下去。
“你这一次……还真应该相信我一次……我说没事,自然就是没事……无论动静多大,那都是没事,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是没事……不需要担心……”萧青山将扇子摇了一下,羽毛轻轻的摆动,清风拂面,他依然低着头,看着那两颗糟心的棋子,满是破绽,就像是等待着被吃一样,放在那里……着实让懂棋的人心肌梗塞。
“那很明显,是一件比较大的事情了……”谭明秋顺着萧青山的话往下说,然后仔细的盯着萧青山,看他一点不着急的样子,很自然的轻笑了一声:“青山……你也明明是心里有事……何必又说我心里有事呢?”
“有嘛?”萧青山皱着眉,将那颗白色的棋子放在了那两颗黑色棋子的旁边。
“呵……都一把年纪了……装的跟个愣头青一样……真是白活了……”谭明秋将那颗黑色的棋硌嗒一声下在那个开口的地方,一点也没有迟疑。
萧青山啧了一声,面目狰狞的往后仰,有些不忍直视的看着那四个棋子……
“我没有骗你……确实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我如此告诉你,你也应该明白……这肯定是没必要骗你的……”萧青山并没有去再拿白色的棋子,而是抬起头看着一件坏笑的谭明秋,很无所谓的说道:“要真要说起来有什么事情瞒着你……那就是……我刚刚在书房里偷了你一盒洱海……我把它放在了我床头柜里……”
“呵,堂堂丞相……竟然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要是被圣上知道……肯定也是难逃斩首之刑……毕竟……太丢人了……”谭明秋又是一件嫌弃的看着萧青山,又有些惬意的喝了一口茶:“你要茶……我就给你便是了……何必要偷呢?我整天在白灵山……要多少洱海茶有多少洱海茶……你就是要……我估计也能部给你带到朝中去喝……我再种就是了……”
“不对……”萧青山摇了摇头,羽扇也跟着摇了摇,风吹动他的胡子,但胡子明显不如两鬓来的轻,只是轻微的动了两下,然后便是僵硬般的笔直。
“不对什么?”谭明秋也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更加得意的看着萧青山说道:“你刚刚说了慌?不会真有什么大事吧?你一个老机灵鬼也有算错的一天?”
“不是……”萧青山继续轻摇着头,很认真的瞪大了眼睛对着谭明秋说道:“我是觉得……丞相要你一个大总管的东西……是不应该用偷这个字的……应该叫拿……或者说……借,反正,丞相的事情……怎么能说偷呢?你说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