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背靠秦家的秦缦缦太强了,是肯定需要被削弱的。
否则日后他和其他女人的子女,完全没有什么生存空间的。
把自己抬出来打擂台,其实说到底还是他的意愿。
只有斗争,他才能左右逢源。
小苏老师还是很有轻重的,这一顿连拧带掐的,看起来架势十足,其实伤害值为零。
卿云嘿嘿的笑着,完全不搭话,只是赛着自己的大白牙。
苏采薇明知道他的歹猫心肠便是如此,但偏偏自己和秦缦缦都拿这货没办法的。
还只能斗,而且还是在他规定的范围内斗!
愤愤的骂了一声‘贱人’后,她却瞬间斗志昂扬了起来。
难题,才有做的意义!
乜了一眼她的小表情,卿云使劲儿憋着笑不好说啥的,眼睛四处飘着,转移着注意力。
很快,眼前不远处的一个基座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死活想不起来,这后世上面放了啥的。
不过这也难不倒他。
指着那个堆放的基座,他皱着眉头询问着,“咱爸的?”
苏采薇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没好气的嗔了他一眼。
想说他脸皮厚,但似乎小男人也没说错。
自己的养父,他也确实该叫一声爸。
她摇了摇头,“爸的雕像还没计划,他走之前说过不许立像的。”
卿云闻言心里嗤笑了一声。
苏老爷子自然是高风亮节的不愿立像筑碑的,虽素未谋面,但从老爷子一生的行事风格来看,这也确实是他的遗愿。
可架不住苏家的贤子贤孙们在他仙逝后的‘孝道’。
也就是十年后,苏老爷子的全身雕像便竖立在了復旦大学子彬院的门口,迎接着过往师生的瞩目。
子彬院,形似阿美莉卡的小白屋。
上个世纪20年代建成后,这栋白色的建筑便是‘全校发号施令的首脑,校长办公处,各系主任办公处,以及注册、庶务、会计等处,俱集结于该院楼下,一切重要文告,皆张贴在那儿,庞大的第101教室,更无疑是变相的大礼堂。’
苏家的贤子贤孙们认为,副长老级的苏老爷子,理应站在那里。
而前世卿云去瞻仰的时候,怎么看怎么别扭。
就算要立像,老爷子也应该在燕园静静的听着后世学子的读书声,或者在图书馆、教学楼门口,和蔼的看着进进出出的祖国一代一代的少年少女们。
指着前方那个半成品基座,苏采薇笑了起来,“听说,这个底座是留给哲学系的。
后年学校的百年校庆,也是哲学系成立50周年。
那些哲学系的老校友们正在搞一个雕像,请了个大师在雕刻,好像叫驴什么的,名字我忘了。”
苏采薇不知道的名字,倒是在卿云心里浮现了起来。
驴背思诗。
驴,自古便是诗人的坐骑。
正如唐代郑启所说的“诗思在灞桥风雪中、驴背上”,又如钱钟书先生所说的“驴子仿佛是诗人特有的坐骑。”
毕竟真正的诗人并不需要骏马的张扬。
好吧。
云帝认为,真正的原因是因为绝大部分诗人穷困潦倒,买不起骏马,只能骑驴。
不过也没关系,贾岛、陆游等人经常骑在驴背上构思,正是行途的颠簸使他们诗思泉涌。
而诗圣杜甫一生骑驴做诗千篇,字里行间满怀着对国计民生的无限关切。
驴子的笃诚、诗人的忧郁一起构成了‘驴背诗思’的深遂意境,和‘復旦诗魂’一起,成为了復旦大学文脉的象征。
但是,復旦大学也没想到,其实很长一段时间,驴背诗思却因为那七年后的那十八只驴,被人嫌弃着,仿佛在为他们做着注解。
虽然这是那些不了解‘驴背诗思’含义的网民的牵强附会,但因为一个或者少数学生的行径而将学校给牵扯进来的事情少了吗?
深谙其中关窍的卿云,此时对华亭交大所做的,无非也是利用了这一点。
其实,挺好用的。
“其实,以前我是想找个文科生的。”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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