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沙成塔。”
原体回答的很简单。
“我对亚空间中每一个领域的研究已经持续了近百年,而这种努力直到现在才给我真正的回报,如今的我每一天都比前一天要变得更加强大且智慧,那是质的飞跃:这也是我可以在黎曼鲁斯那家伙面前保持镇定的理由,阿里曼。”
“如果他真的得了失心疯,想要当场挑起战争的话,我只用一只手就可以把他的军团镇压于此,这是他不敢轻举妄动的原因,因为他内心中也很清楚这一点。”
“他可不傻,他只是野蛮。”
“他知道,基因病不足以作为挑起军团斗争的理由,而且如果没有来自于帝皇的直接命令,他有什么资格攻击另一个军团:如果黎曼鲁斯真的这样做了,那么他才是那个法理上的帝国叛徒。”
“肃清异己?他也配?庄森才是那个先斩后奏的家伙。”
马格努斯面露嘲讽。
“他显然忘了这一点。”
阿里曼点头同意。
就连他都觉得,黎曼鲁斯拔出酒神之矛的举动太鲁莽了:作为位于银河金字塔顶端的生物,每一个基因原体在人类帝国境内的隐形权力都大的可怕,任何原体的倒台都是他人无法想象的场景。
通常来说:除非一位基因原体做出了货真价实的,背叛了帝国与帝皇的行为,又或者是人类之主直接下了清楚无误的命令,否则任何的帝**事力量,哪怕是另一位基因原体,对该原体的攻击,都可以视为大逆不道的叛乱举动。
换句话说,除非是真的挑起反旗了,否则所有大问题在原体这里都只是罚酒三杯而已:光是回老家禁足就已经是了不得的惩罚了,伤筋动骨简直是梦里的内容。
“再说了,黎曼鲁斯也知道,他是打不过我的:别看他在摩根面前表现的多么嚣张,但我的那位血亲是两三句话语,他就不是变得战战兢兢、紧张不安、然后就开始满脸堆笑的讨好了吗?”
马格努斯咯咯直笑。
“这也有我的威慑在其中。”
不,他觉得更有可能是摩根的话语本身就有这种威力。
阿里曼眨了眨眼睛,在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名字。
庄森、康拉德、基利曼、还有该死的黎曼鲁斯……
“可是那把酒神之矛……”
“哦!拜托!”
原体打断了他的子嗣。
“我可是一名灵能者:你见过哪个灵能者会在一对一的大前提下被一个蛮子摸进到一把长矛的攻击范围里的:哪怕远程投掷它,也连刮到我身后的披风都做不到。”
“近战的灵能者都是蠢货。”
“不然,你以为我的那些兄弟们在讨论他们彼此之间的武力时为什么从来不加上我的名字,他们只是明知道,不去自取其辱罢了:原体中唯一能够对我产生威胁的,也就只有摩根了,但我们的情谊注定了我们永远都不会为敌的。”
“与这相比,倒不如担心一下掌印者那把老骨头吧。”
言罢,见他的阿里曼还是有些不信,猩红君王干脆当场呼唤起了一股新的灵能之火,那是一种黑色与金色交杂的色彩,仅仅是出现的刹那,就让阿里曼汗毛倒竖:不仅仅是他的**,就连他的灵魂都感到了莫大的威胁。
“告诉我,阿里曼。”
马格努斯微笑着。
“你觉得:摩根能够战胜于如此火焰中屹立的我么?”
“……”
阿里曼沉默了很久,最终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我不确定,父亲:但你们的对决会是一个世界,乃至一个星系的灾难,我可能永远都没有资格目睹到你们有可能的交锋。”
“别这么自卑。”
马格努斯微笑着,摸了摸阿里曼的脑袋,以示安慰。
“伱可是我最优秀的子嗣:想必阿蒙已经跟你说过了,黑鸦学派的首席和第一连连长的位置,我始终都是为你留着的,其他人再怎么嫉妒也都没有用,我知道我的军团里谁是最优秀的那一个。”
父亲的赏识就像是一团暖洋洋的火焰在阿里曼的心中燃烧。
“感谢你,父亲,但即便如此我还是……”
“你还是有一些非常尖锐的问题想要在这里询问我,对吗?”
马格努斯直接说了出来。
随后,他指了指阿里曼身边那个特殊的符记,又指了指在大厅中警戒的那些圣甲虫们,向阿里曼露出了一个狡猾的表情,分享着父与子之间的小秘密。
“放心吧,你身边的这个叫做索斯梅斯符记,它保护着你,除我之外不会有任何人听到你接下来的话语的,所以别有心理压力:想问什么就尽管问,阿里曼,怀疑是产生新知识的沃土。。”
“好的,大人。”
阿里曼深吸了一口气,顺便也向外撇了一眼。
“我想知道哈斯塔的事情……”
“啊,我猜就是这个。”
原体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没有听完阿里曼的话语。
“我直接跟你说吧,我们在任何时候都无法避免独立的变异,哪怕是十亿分之一的概率,都有可能降临于世界上:哈斯塔就是遭遇了这种概率的幸运儿与不幸儿,但他的死亡不应该让我们产生恐惧。”
“可是您说,您当年已经找到了解决血肉异变的办法?”
“我的确找到了。”
马格努斯伸出手,放在了阿里曼的肩膀上,他的话语比起讲解更像是一种叮嘱,甚至是警告。
“我知道血肉异变在你心中的地位,阿里曼,你真正的同胞兄弟就是死于这种疾病的,很遗憾我当时没来得及拯救他,但请不要低估我接下来的努力:这种厄运已经彻底远离我们的军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