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上了沈月的安排的车子。
沈放庭盯着沈西,气鼓鼓的就像盯着仇人一般,沈西早已习惯,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乖巧的靠在沈月身上,闭目养神。
沈颜亦然,盯着沈西就像要吃了她一样,但是碍于沈月在场,又不敢放肆。
沈氏集团虽然掌握在沈放庭手里,可他压根不懂经营,当年鼎盛一时的公司不过几年工夫就被挥霍一空,直到几年前沈月大学毕业后回国接手,她这些年虽然苦心孤诣,但也独木难支,加上沈放庭压根没有真正信任她,根本不肯放权给她,还有季如兰不停在他耳边吹枕边风,安插自己的人进公司,使得沈氏如今是内忧外患,危如累卵。
沈月这些年却是在圈子里闯出了一些名气,再加上她的美貌,引人觊觎,上门求亲的人不少。
沈放庭就看中了王家。
王家是当地有名的暴发户,王大富今年四十多了,长得脑满肠肥,前几年死了老婆,留下个女儿,沈放庭就想把沈月嫁出去,一来是王家给的聘礼十分诱人,二来是只要沈月嫁过去给王大富生个儿子,那么王家所有家产就自然落入沈家手里了。
……
沈西挽着沈月的手出现在宴厅门口。
立刻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这是姐妹两?怎么长得那么好看。”
“那是商场上有名的冰美人沈月啊,你不会连她的名字都没听过吧。”
“啊,那就是沈月啊,长得果然是人与其名,不过我觉得还是她旁边的那个更好看一点!”
美艳逼人,就像一朵浑身带刺的毒玫瑰!
“那是沈西,沈月的妹妹,挺能玩的。”
“看她那腿,我感觉我能玩上一年。”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我也想试试。”……
至于站在她们身边的沈颜,就像是站在天鹅旁边的丑小鸭,根本就没人注意到。
她的掌心都快被自己刚做的指甲掐烂了。
不过当她看到站在旁边旁边肥胖滚圆的男人里,便挥了挥手笑着招呼:“姐夫,我们在这儿呢。”
从沈月和沈西一进门,王大富就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死死在沈月和沈西两姐妹身上来回穿梭,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又听到沈颜这一声娇滴滴的姐夫,骨头都要没了,立刻挺着个圆滚滚足有五个月大的肚子朝他们走来。
看他粗短的手指上戴满玉石戒指,油光满面的脸上横肉乱颤,沈颜的嘴巴都要咧到耳后根子去了。
众人看看沈月,又看看王大富,这……
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猪大粪上啊!
*
宴厅一角,站着两个男人。
左边这个,怀里抱着个美人儿,唇红齿白,漂亮的桃花眼里像是藏了两个钩子,一张看了叫女人自惭形秽的精致俊脸,偏又理了个寸头,轻佻浪荡中平添了几分硬朗。
右边这个,高挺的鼻,岑薄的唇,面容深邃如刀削,浑身透着生人勿进的尊贵与无情,唯独那双向来幽深莫测的瞳仁中,漾着淡淡的嘲讽。
傅寒夜嘴里叼着烟,懒散的目光中透着几分痞劲儿,调笑:“这沈放庭,真够狠的,给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选个这样的男人。”为了钱,沈家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墨司宴晃了晃手中的红酒杯,幽深的目光落在会场中间那个姿态懒散却又顾盼生辉摇曳生姿的女人身上。
从她出现在宴厅的那一刻,几乎所有男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就连沈月,也无法分走她夺人的眼球。
高开叉的礼裙,露出她白的发光的大腿,荡漾出无比诱人的风情。
墨司宴眯着眼,黑眸如坠深渊。
王大富被沈西那白花花的大腿晃了眼,提着一口气,走得飞快,眼看着沈西和沈月近在咫尺,他仿佛一只吃到了天鹅肉的癞蛤蟆就想冲上去,突然,他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沈西见状,眼疾手快拉着沈月闪到了一边,没了她们的遮掩,王大富那肥硕的身躯笔直扑向了她们身后香槟林立的酒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