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府。
一名便服男子放下酒盏道:“大帅,您这招以进为退颇为高明。”
方才威风凛凛的夏侯大帅却叹了口气:“论战阵行兵,本帅不惧任何人,但这等事干系太多,本帅只好表现的莽撞些才方便置身事外。”
便装男子呵呵一笑:“国师大人号称天下三智,这次倒被大帅摆了一道。”
夏侯冷哼一声:“大错特错,你真以为如此?”
那人一怔:“大帅此言何意?莫非另有隐情?”
那老狐狸不过在配合我演戏,他对此事早有计较,只是本帅想不出他会如何行事罢了。”
那人沉思片刻道:“国师为人阴沉,喜怒不形于色,他之所想确不好猜度。”
夏侯大帅道:“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长缨公主混迹那人身边,必有所图。”
便装男子道:“二王子又何尝不是。这次二人行事看似各自为政,难保不是在借机联合,二王子有火字营,公主掌握山字营,若是联手,大王子优势无存,大帅难道真准备置身事外?”
夏侯大帅道:“不错,大王子地位不容动摇,事关你我及无数人性命,如何能置身事外。王通,你名义上被我削官罢职逐出军营,无人知晓你我真实关系,此事你亲自盯着,若有变故,按之前所议便宜行事,但记住……”
便装男子赶忙抱拳:“一切乃王通自作主张,与大帅无关。”
夏侯大帅满意的点点头:“此事若办得好,赠你黄金千两回归故国,汝之妻儿也自会团圆。”
王通重重颔首:“谢大帅!”
“渡江最大的危险你可曾考虑过?”
魏小红看着面前宽阔的江面说道。
“渡江有啥风险?”江凡愣了下。
魏小红歪着头看他:“我才不信你想不到。”
江凡啊了一声:“对对,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江里有只老王八呢。”
魏小红道:“你说过,陈老鳖为人做枪,因此他身不由己,可能要破釜沉舟,亡命一搏,而我们渡江便是他最后的机会。”
江凡挠了挠头:“也是,江面是他的主场,想弄死我们办法很多,比如撞翻我们的船,用投石机或者重弩轰击,最不济还能凿船呢……”
魏小红道:“看看,你不是什么都知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江凡想了想,忽然看着魏小红邪魅一笑,直接让后者汗毛耸立。
“我说,江公子,你别这么看着我,吓人。想干啥直说。”
“简单,你找人传个话,让你家老头子派战船接我们过去不就好了?”
哈哈?魏小红被他的脑回路给震惊到。
“你怎么想的?用我的小命威胁父王?”
江凡道:“咋的,你父王难道不顾及?实在不行,你手中有山字营,让他们派人来接一下嘛。”
“别傻了,我父王根本不可能露面,山字营也没有战船。”
江凡笑的很阴险:“办法总比困难多,要不……把你挂在桅杆上,我就不信魏国王上将军的就能眼看着你先死在黑帆贼手里。”
魏小红简直无力吐槽,这厮对于王权什么的毫无概念,更无半点敬畏。这种事他绝对干得出来,一想自己堂堂公主被挂在桅杆上荡来荡去的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看着她无奈的表情,江凡笑了:“所以说,如何渡江是你的事儿,快点想主意,本公子等着呢。”
魏小红长叹口气:“倒霉催的,怎么落在你手里?好吧,你赢了。”
国师大人看着手中纸条,摇头失笑,“这位打渔郎确实有趣的紧,也罢,既然他不想低调,就高调点吧。”
于是,很快,江面上就出现了一幕稀罕场面,十几艘巨大战船莫名其妙的从南岸到北岸打了个来回。
百姓只是稀奇而已,江面上陈老鳖却险些吐血。
自己费劲巴拉将两艘大船改装成大型渔船,好不容易等到那少年即将再度登上江面,却不想竟是这般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