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冷笑回应：“是吗？不要把所有人想的跟你一样。”
哈哈哈……
布西风却突然大笑了起来，显得有点癫狂。
见他这样的状态，林凡不禁皱眉。
布西风大笑片刻后又收敛了笑意，阴冷道：“莫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站在道德制高点说这样的话，真是让我恶心啊！”
不等林凡有所回应，布西风大声道：“鬼菩提收养了孤儿的我，并传授我三术之法，如我再生父母，恩重如山。这一点，我永远不会忘记！”
“所以不管是最后皇朝的结束，还是死神联盟的侵袭，或者矮子的无道，亦是在追求最大稳定这些事情上，我都不顾生死，不遗余力！”
“甚至可以说没有我，五大家的奠基者早就已经湮灭于战火当中。很多有志之士没有我的庇护，也都化作了历史白骨！”
“可是到最后，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我得到了什么吗？”
说到这的时候，布西风近乎嘶吼。
甚至可以说在咆哮：“鬼菩提以一句我不是天命者为由，拒绝收我为入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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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我固然失落，却也能理解，也尊重他的决定。”
“于是我就想凭借自己多年的功绩为后辈谋生计，享受个人间富贵也行。”
“但他们却怀疑我，防备我，迫使我揭竿而起后又请鬼菩提镇压我，关押了数十年啊！”
“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我的功劳呢？我的付出呢？对我公平吗？”
疯了一般。
但布西风的这些话也让林凡大概知道了曾经被刻意抹除的一段历史。
心情多了几分复杂。
当初不是布西风错了。
而是人心还有处于那个时代，他又是鬼菩提学生的关系。
太遭人忌惮了！
布西风继续说话：“但就算如此，我也能说服自己，毕竟我的一切都算是鬼菩提给的。不然，我也做不出那等成就。”
“可是那些人成功借鬼菩提之手压下我后还对我的后辈子孙下手，把他们沦为了戴罪之身。”
“待到我出来时才知道，我已经断子绝孙了！”
此话一出，林凡心情震颤。
但又不是很震惊。
这的确是那个时期会发生的事情。
上下数千年以来如此情况，太多太多了！
布西风说出这些话也稍微平静了一些。
看向林凡，讥嘲道：“小子，你还能说出刚才那样的话吗？你还觉得自己沦落到我那个地步，比我高尚吗？”
但不等林凡回答，布西风就自己给出了回答：“你做不到！”
“你真遭遇了我所遭遇的事情，你也做不到高尚。”
“因为当自己的亲人都沦为鱼肉之时，万民跟大义算什么？”
林凡张张嘴想说点什么，却欲言又止。
那个时代发生的事情，他不好去评价。
因为那是一个对错是非难辨，只追寻目的的时代。
而咆哮一番后，布西风也彻底平静下来，恢复了那温润儒雅之态，隐隐有着鬼菩提的几分风采：“所以我要杀了你，毁掉你所创造的一切。”
“我要让天绝计划彻底的流产，我要让鬼菩提跟那些人的百年之计，毁于一旦。”
“如此方能消除我心中的怨恨！”
显然，曾经的布西风是天绝计划的制定参与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