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段过往，白崇卜看着手机中的杜蕾莎，眉眼变得更加柔软。
他再次开口：“莎莎，你很好，勇敢热烈，妮妮要走的路还很长，不得不说这点她确实不如你。”
杜蕾莎是勇于反抗的，正是因为她的勇敢和坚持，才有了他们的如今。
杜蕾莎依旧有些自责：“我去查了妮妮在学校的情况，现在我才知道妮妮为什么那么抗拒去学校，但是我无法干涉。”
她是女王，她的孩子是公主，享受了这个国家子民的爱戴和付出，如果她出手的话性质就不一样了。
最重要的是，那些人最擅长软刀子，这种情况很难界定，也没有证据。
白崇卜沉默了几秒，随后道：“最重要的还是妮妮自己能主动反抗，妮妮在外面性子冷，也有几分傲，有些事情她不屑于去做，落在别人眼里就成了纵容。”
杜蕾莎眼底浮现迷茫：“你说，我之前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白崇卜：“没有，方向是对的，想法也是好的，只是每个孩子都不一样，或许对妮妮在有些地方需要调整。”
这是这么多年来，这是白崇卜和杜蕾莎第一次这样详细地讨论育儿。
这一次，他们聊了很多很多，各自反省了自己过去存在的问题，总结完后又详细针对艾米的情况聊了要做出哪些变化。
聊完女儿的事情后，杜蕾莎和白崇卜又开始聊过去，聊未来，像是有说不完的话，谁也舍不得挂电话。
直到白崇卜不经意间扫了一眼窗外，看到天边微亮，这才惊觉他们竟然聊了这么久。
这会儿两人的话题已经不似之前滔滔不绝，透过手机互相看着对方，谁也没有提挂电话的事。
白崇卜：“莎莎，我怎么有种像是已经离开你好久好久的感觉。”
他想杜蕾莎了。
杜蕾莎：“我听说你们男人结婚后都喜欢自由，现在你是自由的，你喜欢这种感觉吗？”
白崇卜失笑：“这算什么自由？”
“那你说什么才叫自由？”
“能带着你和女儿无拘无束，做任何想做的事，随时随地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那才叫自由。”
听到这话，杜蕾莎神色微怔，随后展颜笑了起来。
看到白崇卜眼下的乌青，她说：“你快去休息吧，希望你在华国玩得开心。”
白崇卜点头：“嗯，这次回来主要就是看看爸和大哥，过两天应该就回去了。”
“好，快去休息吧，你都要成大熊猫了。”
“那你不是赚了，不出门就看到了国宝。”
杜蕾莎被这话逗乐了：“这么说那倒确实，但是我更喜欢看到亲爱的神清气爽的一面。”
通话结束，杜蕾莎发来了一张图片，是她在办公区的照片。
白崇卜回了个抱抱，实在是撑不住，放下手机就睡着了。
因为要去A大，艾米一晚上都很高兴，也很期待。
第二天早早就醒来仔细梳妆打扮，倒腾了一个小时后，她拿出手机给叶昕发消息。
【今天有时间吗，我想跟你当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