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关联众多,说句不好听的,麒麟殿中的文臣武将有一个杀一个,肯定有冤枉的。”
“十个杀九个,肯定有漏网之鱼。”
“陈某同样是案中之人,因一时意志不坚,受奸党威逼胁迫,也干出了些天怒人怨的恶行。”
“如今我己洗心革面,大彻大悟。”
“便以一死,唤醒大秦官吏的良知和悔悟!”
夜莺赶忙站了起来:“侯爷您等等,统领马上就到。”
她匆匆忙忙出了门,还不忘叫人来把守。
箱子里的东西流传出去是要出大乱子的!
哪怕泄露出些许风声,都会令显耀豪门灰头土脸,许多年都抬不起头来。
不到半刻钟的功夫,赵崇一脸苦相地进了屋。
“老弟,你这是何苦呢?”
“冤有头债有主,黑冰台小小衙门,容不下你们在此斗法啊!”
陈庆又好气又好笑。
想不到丢了侯爵之位,竟然成了赵崇的小老弟了。
“赵统领何出此言?”
“黑冰台乃陛下的股肱腹心,深受皇家厚恩。”
“难不成你也要背弃陛下,与奸党为伍?”
“看来是陈某找错了地方,我就不信证据确凿,天底下还能没了说理的地方。”
陈庆提起箱子,冷着脸站了起来。
赵崇赶忙拦住他:“老弟切勿莽撞行事,咱们坐下来慢慢说。”
陈庆义正词严:“陈某今日是来报官的,不是来和你扯兄弟情义的。”
“这案子你到底接还是不接?”
赵崇苦口婆心地劝道:“我接了又能如何?”
“最后还不是一句查无实证,凭空捏造。”
“水至清则无鱼,陛下心里也有数。”
陈庆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我如今己非池中之鱼,水清水浊关我什么事?”
“老赵,你要是不接这个案子,我就把证物带回去啦。”
“届时一个不小心走漏了风声,把公卿豪族的钱财往来账目公诸于天下,后果如何可就不是你我能左右啦。”
赵崇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也知道陈庆绝对干得出来这种事。
“老弟先别急。”
“你与蒙公等人大动干戈,莫非是因为昔日旧部被牵累?”
“为兄这就去把宁内史找来。”
“他要是说了不算,就让蒙公亲自来一趟。”
“这下你满意了吧?”
陈庆作揖道:“多谢赵兄代为奔波。”
赵崇暗自气闷。
我不知道做了几世的孽,今生才摊上你这么个人。
无缘无故的就被讹上了,甩都甩不掉。
“夜莺,给帝婿上一壶好茶,我去去就回。”
陈庆冲着门外喊道:“老赵,陈某来得匆忙还没用饭呢,顺便给我上一桌酒菜,要丰盛些。”
赵崇的脸色更加难看:“照他说的办,上酒菜。”
夜莺忍俊不禁,点头应下后,磨蹭了一会儿。
待赵崇走远后,她才打趣道:“还是侯爷有办法,统领的脸都气得发黑了。”
陈庆双手负在身后:“这算什么,整治他不是小菜一碟?”
“惹急了我,掀翻桌案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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