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真的是每次都逢凶化吉,在最恰当的时候得到刚巧的资金,从而渡过难关。
大家都说这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好心人能在广年最困难的时候拉他一把?
关键是这些借款,虽然有利息,但利息都低到吓人。
九十年代,别说是贷款,光是存款利率有多高,你们恐怕都不会知道。
那会儿,存款都接近十个点的年利率,贷款就更别提了。
民间借贷,没有二十个点,你都不好意思跟人张口。”
程煜点点头,说:“学经济,这些我还是知道的。所以,我二叔和三叔就更觉得,老程之所以都能在最困难的时候每次渡过难关,就是因为我家那个坏老头儿拿出的私藏?”
杜长风也点着头,说:“你二叔三叔说得多了,外界自然也就有了传闻。
好在那会儿你爷爷没病没灾,就是有点儿蔫儿坏。
广乐和广天肯定去问过他,他都坚决否认,表示广年的事情他没插过手。
我听说有一次,好像是广乐进了你爸的公司之后,办砸了一个项目,让公司亏损严重。
然后广年训斥他,他喝多了,借着酒劲发飙,质问广年那些渡过难关的钱,是不是你爷爷给的。
还说那些钱,本该是三兄弟均分的,现在却成了你父亲一个人的资产。”
程煜哈哈大笑,说:“这事儿伤不了老程吧?
如果说我家坏老头儿已经去世了,这些私藏包括房产什么的,都是遗产。
没有遗嘱的情况下,当然该是三兄弟均分……
不对,还有我姑呢,男女都有继承权,四个人均分才对。
但问题是爷爷他还活着,那会儿也没有老年痴呆,思维正常,意识清醒。
他的钱,他的房,他的私藏,他愿意给谁,儿女还真没资格过问。”
杜长风长叹了一声,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说:“谁说不是呢?”
站起身来,杜长风走向酒柜,拿起那只水晶瓶子,晃了晃问:“你要不要加点儿?”
程煜也一口喝完了杯中残酒,点点头走了过去。
加完酒之后,杜长风说:“那事儿后来怎么平息的,传闻里不可能传的那么细。
但有一次我跟你父亲聊天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就说到这件事了。
他当时的说法是,首先,我做生意从未找我父亲拿过一毛钱,我所有的资金都跟程家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其次,如果我父亲真的有钱,他还活着,他愿意给谁那也是他的事,这事儿轮不到其他人来说什么均分之类的话。”
“所以,老程只是强调了他的资金跟程家没关系,其他的说法倒是跟我一模一样?”
杜长风微微颔首,说:“就是这样的一个状况。”
“所以,您觉得程傅突然修完了学分,嘴上说不会提前回来,但还是提前回来了,跟这件事有关?”
“跟这件事当然不会有特别直接的关系,但我想,程傅回来了,要求你父亲兑现半年前对他的承诺也正常。
我想你父亲也是会给他这个位置的。
当然,在广年手下,程傅虽然跟他父兄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这孩子心事深沉表面上从来都没有半点染指你家产业的念头,可他终究是广乐的儿子,做事情不可能不为广乐考虑。”
“爸,您这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了?程傅比我还小一个月,不管他是不是心思深沉,要跟我爸斗,还嫩的很吧?而且,程氏集团就是他老程的,他不松口,谁能夺得走?你总不会觉得他要杀了我们全家,然后获得一部分程氏集团的继承权吧?”
杜长风笑了笑,摆摆手,说:“没那么夸张。但广年终究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一旦你出了什么问题,或者你们家出现重大变故,至少程傅和程苒的话语权会变得很重。在利益面前,亲情什么的都是扯淡,他俩联合起来搞风搞雨那就真是麻烦了。”
程煜皱了皱眉头,说:“爸,我越来越觉得您担心的没道理了。我和老程都好好的,能有什么变故?”
说到这儿,程煜的心里其实微微一沉,毕竟,程广年有没有可能发生变故他不知道,但他本人,却是极有可能的。
毕竟脑子里的肿瘤估计还在吧,只不过是神抠系统用其神奇的力量将其压制住了。
但程煜现在手握一万七千多点积分,按照七折兑换生命时长,那都超过一千天了。
足足三年时间。
这还得是程煜后续再也无法获得积分的前提下。
他程傅再如何搞风搞雨,能搞掉程煜脑子里的神抠系统?
“如果只是单纯的怀疑,我那几位老朋友还不至于找我专门谈论你们家的事。今天跟我说起这事的人,他女儿和程傅是校友,另外两位的儿女也在英国读书,他们平时都有来往的。广乐和程颐的事情传过去之后,他们曾经问过程傅,可程傅的反应过于冷漠,他竟然说广乐和程颐是咎由自取。而程傅和广乐的感情其实极好,这不由得让人不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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