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程煜这么一说,杜小雨和薛长运对视一眼,相继吐了口气。
杜小雨频频点头道:“我有的时候也会出现这种恍惚的状况,总觉得正在发生的某件事,跟大脑记忆中的某件事高度重合。但无论怎么去回忆,却又想不到有任何一个场合、时间能跟当下发生的事情相吻合的。”
薛长运笑了笑,说:“我也遇到过,甚至为此我还跟一个心理学的博士讨论过这个问题,他说这是大脑皮层的活动造成的一种错觉,有些记忆被深藏在脑细胞当中,但却已经被主体所遗忘。
于是这些记忆的碎片就会进行自行组合,然后当主体遇到某个场景某些对话的时候,这些重组后的记忆碎片,就会让人产生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种感觉通常出现频率比较大的是一个人看见某个异性,会突然产生一种前世有缘的感觉。
科学上往往将这解释为荷尔蒙造成的冲动,但从心理学角度,这也可能是人类对于数百数千名异性的长相的随机组合,最终组合出一个与眼前刚刚遇见的那个异性高度重合的面孔……”
程煜听得直翻白眼,自己只不过是瞎说八道了一句,原本自己都觉得这个解释有些牵强,可没想到杜小雨和薛长运却自行发挥了起来,反而替程煜圆了这个无伤大雅的谎言。
“这些我不太懂,不过听你们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可能就是如此吧,刚才真的有些恍惚。不好意思啊薛先生,祝我们合作愉快。”
程煜重新端起了酒杯,薛长运也就笑笑,拿着酒杯跟程煜碰了一下。
又喝了会儿,杜小雨说要回去了,程煜也便站起身来,和她一同离开。
临走前,程煜跟薛长运说好,第二天薛长运安排律师处理好新的规章制度,并且明确二人权责之后,重新签订一份新的合作协议。
这一次,程煜倒是把杜小雨送到了楼下。
正准备自己回去的时候,杜小雨却说:“你今天这算盘打得不错啊,对薛长运进行了全方位的钳制。这用不了多久,整间会所里的员工,恐怕就都是你的亲信了吧?”
程煜回过头,似笑非笑的说:“我觉得你可能想多了,我并没有想过要更换会所里的任何人,现在的运转,我觉得一切良好。如果我横插进去,反而会影响到会所本身。”
“那你抱着得罪薛长运的危险,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呢?”
“这是原则性的问题,我必须对会所有足够的控制权,否则,以薛长运的手段,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让我这百分之二十二的股份化整为零,然后一点点的把我赶出去。虽说这些股份我得来全不费功夫,但总也没道理被人平白的再从我手上拿走。所以,我给了他选择啊,要么,他让位,要么,他买下我手里的股份。他都不想选,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保障我自身的利益。”
杜小雨想了想,点点头说:“虽然我不觉得薛长运有什么理由用那样的方式把你得罪到底,但你的顾虑也是对的。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是对于薛长运似乎真的很欣赏你,以至于他将之前对程默的利用,变成了与你真正的合作,我还是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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