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自然也注意到了张机的目光,武者自从修炼内功后,便对看向自己的视线有着敏锐的感知力。
普通的武者能若有若无地感觉到有人在观察自己,但并不准确。
二流境界能确定是否有人在观察自己,一流境界能大致感觉到目光的来源,而宗师境界几乎能确定具体来自哪一个人的目光。
白瑾秀眉微挑,眼角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缓缓走到了张机跟前,凑近了张机的耳边吐着热气,轻声道:“虽然是白天,但如果想要我的话,也不是不行哦~”
温香软玉扑鼻而来,带着那温凉如玉的娇躯上传来的体温。
“只要你不在意你那几个小美人的死活就行。”白瑾微笑着,目光中仿佛隐藏着几分期待和挑拨,“要不,现在就回我们的冰屋?”
死几个与她非亲非故的竞争对手,她当然不在意,反而拍手叫好,若不是张机想护着她们,而她又如此宠溺这个男人,白瑾才不会帮他。
张机猛地深吸了一口气,连忙退后两步。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妖孽了,玩文的他斗不过,玩武的他也斗不过,玩花的……他更斗不过。
看着张机窘迫的模样,白瑾红润的薄唇微微翘起一抹弧度。
没有一个女人会对自己的男人那种充满柔情的目光产生厌恶感,白瑾也一样。
而且她深知,再深情的男人,有这么多绝代佳人作为妻妾,总会有偏宠,总会对一些妻妾感到腻烦。
也许不至于烦,但多少会有些腻。
事实上,人对于其他人和事物,都会产生名为“腻”的感官,除非那样东西对于一个人来说始终保持着新鲜感。
而那宛若千人千面的多变性格,便是白瑾对于张机的保持着新鲜感的重要原因。
稍稍平复了心情后,白瑾看向张机,询问道:“罗网能不能从内部打开城门?”
“不可能。”
张机摇了摇头:“姬无夜手中有百鸟,对于刺客如何夺门有着很强的防范意识。”
“墨鸦那边传来消息,他派出一名易容术高手化妆成姬无夜试图骗开城门,却被乱箭射杀。”
“没有姬无夜的令牌,谁也没法打开城门。”
“那罗网是怎么将消息传出来的?”白瑾问道。
“地下暗道。”张机也不介意将这些秘密坦露出来,毕竟在场众人除了白亦非都是信得过的人,而白亦非则没有那个胆子泄密。
“罗网安插在各国潜伏的时间,远比你们想得要早。”张机伸手点在新郑的东门处,“东门边有几座房屋,看似是商铺和酒肆,实际上都是罗网许多年前埋下的暗子的产业。”
当初,张机刚接手罗网之时,从初代六剑奴那里得到了一本只允许在罗网的那座荒山中翻阅,不允许带出去的名册。
对于里面的记录的内容,也绝不容留下任何文字形式的记录。
随着张机对那本名册的阅览,以及对于罗网的诸多事务愈发熟悉,他才越发感到罗网的可怕。
从前觉得,罗网再强,也不可能与诸子百家比肩。
但……也未必啊。
自罗网建立至今,整整九十年的底蕴,秦国从张仪这位最初的罗网首领至今,凭借着先手优势,在山东各国埋下的暗子早已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