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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风停雨歇。
当张机和月神之间的战斗结束后,张机被月神赶到了与这间卧房相连、仅仅一门之隔的偏房之中去。
那间偏房,是侍女们夜里轮值时休息的,但眼见家里的正妻捉奸了悄咪咪勾搭了主君的小姨子,她们自然早已退出了卧房,躲在了墙根边上避免被风暴波及。
而将张机赶到偏房后,绯烟和月神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地同时施展内力,二人的龙游之气全然不同它们的主人那般势同水火,而是相互融合在一起,合力隔绝了这间主卧与外界的联系。
哪怕是张机,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攻破这层由内力形成的结界来偷听,也是不可能的。
“聊聊吧。”
绯烟和月神几乎是同时开口,无论是月神身上的金丝蔚蓝色鱼尾长裙,还是绯烟身上的冰蓝色宫装长裙,都在顷刻间化作了一团光影,如同一块坠地的水晶般发出了崩碎的声响,轰然碎裂,化作了一团光屑消散在空气中。
绯烟变回了那一头乌黑靓丽的青丝,而月神也轻柔地理了理那一头凌乱的浅紫色如瀑长发。
一人端庄优雅,雍容华贵,宛若贵妇,另一人则是高贵神秘、清冷孤高,宛如谪仙。
“师姐,不得不说,你扮成我的样子,着实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月神红唇微微弯起一抹弧度,玩味地看向绯烟。
绯烟没有接月神的话,而是紧了紧身上披着的从张机衣柜中取出暂时遮掩娇躯的黑色衣裳,宽大的黑色衣裳仿佛夜幕遮掩了光芒般,将绯烟柔美傲人的身段悉数掩藏在衣袍下,只露出半抹实在难以被掩盖的雪腻,直接开门见山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用易形法的?”
虽然先前被当局者迷和关心则乱两种负面情绪影响了她的理智,但心态放平后,她也想注意到了许多细枝末节。
比如方才她以为月神是初破云英,但现在想来,绝对不是。
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准得可怕,不过女人的第六感也不是凭空而来的预感,而是结合了女性天生的细心从而观察得出的某种预感。
虽然月神表现出了一瞬间的痛苦呢喃,但那般熟练的招式,若是云英之身,月神哪里会那般招式?
她是月神,阴阳家的右护法,不是妓馆里的卖身的妓女,若非是对张机心存好感,又有经验,如何会这些手段?
而且,月神怎会如此突兀地就用了《幻境诀——易形法》来扮成她?
即便是她,初次使用,也要配合药物才敢对张机下手,以防被张机识破,月神哪里来的这个胆子?
所以,月神定然是实践过。
而月神又绝非那种放荡的荡妇,实践对象,自然便是她的夫君!
“什么时候呢?”
月神倒是全然不在意身上披着的这件宽大的黑色衣裳,如同披风般披在香肩上,轻哼着向绯烟走近了几步,涂抹着淡紫色指甲油的玉葱指纤细而修长,轻点在浅紫色的唇角,划过软腻香滑的薄唇,抵在了白皙的雪颌处,仿佛回忆般向绯烟反问道:“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2154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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