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记忆后,他曾打探过魏庸的近况,却得知当年盖聂与卫庄在和自己一战后,收集了魏庸的罪证,而后将将魏庸的罪证交给了信陵君魏无忌。
面对叛国通敌的前任大司空,魏无忌“秉公”处置,将其处死,而后全权接受了魏武卒。
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魏庸怎么可能还活着?
“秉公处理这种话在魏国你也信?”张机嗤笑着,身为魏国的贵族才更加明白魏国王室的丑陋嘴脸。、
为什么当年吴起、商鞅、公孙衍还有自己的曾祖张仪等一众旷古绝今的大才要离开魏国?
因为无论是谁继承了魏王之位,都信奉一件事。
那就是只有自家人才是最靠谱最忠心的,所以魏国的相国从来都只有历代魏王的亲属。
或是从魏国宗室出,或是魏王的母族、姻亲,绝不会是外人,因为他们信不过外人,就连吴起这样的盖世英才也被商文、公叔痤等人逼得离魏。
至于,如果魏国宗室犯错,那容忍度就更大了。
只要没有直接刺王杀驾,都在容忍范围之内,更遑论魏庸曾经也为魏国立下不少功劳,虽是佞臣,却也算是半个能臣,魏王圉对其也还有些许容忍度。
而且,信陵君魏无忌执掌魏武卒,那位魏王圉也不能安心,所以他需要他需要一个能和魏无忌稍稍对抗的棋子。
最好这枚棋子的生杀大权悉数都被他掌握,这样他才能安心。
而魏无忌也知道自己的哥哥魏王圉忌惮他,所以他也需要一个能让魏王圉安心的人和自己抗衡,于是双方很默契地将魏庸变更姓名成为了另一个人与魏无忌在朝堂和军中争斗。
“原来……如此……”
玄翦咬着牙,手有些微微颤抖。
呵,他还以为信陵君魏无忌是怎样的人,原来也不过如此,和齐国的孟尝君以及楚国的春申君看来也是一丘之貉。
张机也没有过多在意玄翦的情绪,继续说道:“掩日毕竟是罗网的人,而且他和你的矛盾只是阻止你杀死魏庸和魏家庄其余人,还有洗去你的记忆,事实上你们并没有什么血海深仇,就算了吧。”
“至于典庆,虽然魏国大将军、披甲门门主朱亥已经死在了你在剑下,但披甲门的势力仍然不小,还是先放一放。如果你想要杀他,将来我会给你这个机会。”
玄翦看着侃侃而谈的张机,诚如张机所说,掩日和他之间的恩怨并不是血海深仇,所以这样的仇恨不是不能放下。
“你想要什么?”
玄翦收起了黑白双剑,看向张机的目光中首次带着些许正色。
“很简单,只是希望你配合演一出戏。”
“而这只能算作是定金……我记得,你还有一个被掩日掳走的儿子?”张机露出了微笑。
玄翦踩在乾杀已经失去了温度的身躯上,借力拔出了插入他身躯的黑剑,指向乾杀死后成为八玲珑之主的将军壁。
魏庸的死,会释放他心中的仇恨,让那柄杀戮之剑重新变得锋锐。
而他和魏纤纤的儿子,将会取代魏纤纤,成为守护之剑新的守护对象。
这,就是他玄翦的“路”!
(2204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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