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全军反攻!”
“传令,全军反攻!”
“传令,全军反攻!”
咻……
咻……
咻……
三颗串天猴飞上半空中炸开,几杆二十余米的大旗也立了起来。
后方已经提前一炷香得到消息、且已经做好准备的军士立刻调转身形,推着战车朝着明军冲去。
铿……
郑梉抽出战刀,朝着身边军士怒吼道:“将士们,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唯有拼死搏杀一条路了!”
“本王对你们只有一条要求,冲锋冲锋再冲锋,能杀掉明军一人算一人。”
“我安南虽然弱小,但我们也要让大明看到我们安南抗击的决心!”
“随本王杀!”
“杀!”
“杀!”
“杀!”
……
身边众军士跟着郑梉喊了起来,拔刀围在郑梉周边,朝着后方冲去。
众军士的声音朝着四周传递,周边军士也跟着喊了起来,然后全军十余万人跟着一起怒吼。
积压已久的不甘、屈辱、愤怒等等在这一刻被彻底的点燃。
逃无可逃,那就彻底的绽放。
这一刻,安南所有军士都都握紧兵器,拼命的朝着前方冲去。
最前方的是扛着木盾的军士,他们的目的是引导后方战车前进的方向,以及抵挡明军火铳、佛朗机炮等铅子的攻击。
后方则是滚滚前进的战车,虽然载重一两千斤,但有十几人推、还有十几人用绳子拉动,速度比之普通军士冲锋的速度慢不了。
军士们身体前倾、绳子紧绷,因为用力,绳子很明显的在肩部压出一道痕迹、血迹渗出,脸色涨红,豆大汗珠从额头滑落,砸入尘土其中,摔的粉碎。
他们的目标就一个,冲入明军的防线之中。
再后方则是火牛阵的战马和战象,此刻的战马和战象的耳朵都被塞住了,被各自的主人紧紧的牵着,跟在战车后面冲锋。
两翼开始迂回,向着明军两侧包抄着。
十余万大军齐齐冲锋,带起漫天的烟尘,压向两里外的追击而来的明军。
反观明军,并没有向想象中的后撤,反倒是朝着压上来的安南联军冲了上来。
三百米……两百米……一百米……
“扔!”
明军中军令下达,战车后一颗颗冒着青烟的掌心雷朝着百米外的安南战车掉落。
看着掌心雷的进攻,安南联军最前方的盾牌后的冲出一排排的军士,这些军士双手紧握船桨,盯着落下的掌心雷,然后抡动船桨砸了过去.
原本要落下的掌心雷在船桨抽打的作用下,改变了方向,朝着明军的防线飞了过来。
“操……躲避!”
轰!
轰!
轰!
……
原本扔出的掌心雷被安南联军这一手骚操作后,是有不到三成的掌心雷在安南联军的阵型中炸开,大部分在两军中间的空地和上空炸开。
极少数的落到了明军的防线中,造成了一定的伤亡,防线也因此混乱了几分。
“我艹……他妈的,还能这么玩?”
“这是哪个人才想出来的,真他妈的是个天才!”
看着混乱的防线,再看着已经推进防线七八十米外的安南联军战车,秦拱民微微一震,吐槽了两句后,立刻怒吼道:“王八犊子,老子倒是要看看你们能挡回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