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柠瞬间红了眼眶。
她何德何能,此生得遇谢淙?
没有谢淙,没有谢家,她今日真会死在这里。
往后余生,她定一心一意对谢淙好。
谢淙背起她,正想上花轿,却听田母突然尖声道:
“既然她不是田家女了,那嫁妆,就不能带去谢家!”
闻言,田柠头也不回地道:
“田夫人是不是忘了,那些嫁妆,都是我自己赚的。”
田父连忙道:“就算是你赚的,那也是我们田家的!在家从父,女儿赚的钱,当然得归父亲!”
谢淙沉声道:“出嫁从夫,柠儿已经嫁给我了。”
田母反驳:“礼未毕,她还不是谢家妇。”
阮青瑶勾唇冷笑:“既然已经断绝关系了,那还哪来的父亲,哪来的在家从父一说呢?”
田父田母:“......”
最后,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离去。
那些嫁妆,也跟着离开了田府。
孟家的代新郎也很开心。
终于可以回去抱美人了。
至于有没有把新娘迎回去,这不是他的问题,怪不到他头上。
能早点回去就好。
两支迎亲队伍全都离开了,老百姓却久久没有散去。
一群人议论纷纷,跟菜市场似的。
“要我说,田柠嫁到谢家,不会幸福的。”
“为什么呢?”
“还没进门就害得谢家失去了丹书铁券,谢家人不恨死她才怪!特别是谢家长房,将来可是要继承爵位的,莫名其妙没了丹书铁券,能善罢甘休?”
“要我说,这丹书铁券被二房用了也是应该的。长房都能继承爵位了,凭什么丹书铁券也要归长房?”
“这是规矩,家里的好东西,自然都是要留给长子嫡孙的,只有资源集中起来,家族才能传承下去,否则资源都分散了,家族就会一代一代衰败下去。”
“后代子孙就不能自己奋斗了?靠祖上又能靠多久呢?”
“还别说,靠得还挺久的。”
“那可是丹书铁券啊,谢武侯怎么随随便便就拿出来了?问过长子的意见了没有?”
“谢家老大在战场呢,怎么问?长房就只有一个嫡长女谢菀在家,这么大的事,她也是做不了主的。”
“谢武侯还在呢,他是一家之主,他拍板的事,就算是长子也不能反对,干嘛要问长子的意见?”
“什么都给长子也说不过去,这做老二的,就不能有点东西了?更何况,这些年,都是老二陪着谢武侯的。”
“田家怎么这么狠?亲生女儿都要死要活了,他们还要逼她上花轿,也不看看孟平是个什么德行。”
“就是啊,谢淙比孟平好千倍万倍,他们眼瞎吗?”
“不是眼瞎,他们只是想掌控田柠的一切,想吸血。至于女儿幸不幸福,他们压根儿就无所谓。”
“田家好可怕,打死我也不与这种人家做亲家。”
“是啊,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在乎,冷血自私无情到了极点,一定要远离这种人,否则会变得不幸。”
“还有孟家,也是万万不能与之结亲家的。迎亲的日子,他跑去救阮青柔,这种拎不清的男人绝对不能要。更何况,现在阮青柔已经是孟平的小妾了,有这样的小妾在后院,谁特么敢做孟平的正妻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孟平也是好心救人,这也不能怪他吧?只能说,刚巧......”
“刚巧个屁!阮青柔没有家人的吗?绑架这种事,难道不是找家人要钱吗?怎么就找到孟平头上来了?孟平是她什么人啊?”
......
孟平已经将被绑架的阮青柔救出。
他正在广平侯府照顾阮青柔。
看着阮青柔苍白的小脸,无助的眼神,孟平心疼极了。
他一勺一勺地喂她喝着燕窝粥。
阮青柔一脸内疚地看着他,道:
“孟哥哥,谢谢你,我已经没事了。今日是你大婚的日子,你快去田家迎亲吧,别让嫂子等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