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极了!”
听到这个回答,柳青青大喜。
但她很快回过神来。
刚才,容宴似乎没有张嘴。
所以,是谁在说话?
听声音,好像是陈奎。
可这个时候,陈奎不是应该正与小妾颠鸾倒凤吗?
怎么会突然出现?
一丝不挂的她,僵硬着脖子,循声望去。
只见陈奎正目光阴鸷地瞪着她。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此时的柳青青,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嘭——”
当着容宴的面,陈奎一脚将她踢翻在地,还恶狠狠地在她身上踩了几脚。
“贱人!”陈奎咬牙切齿地咆哮,“当初要不是老子跳下湖去救你,你早就已经死了!这些年来,你不思报答也就罢了,还老惦记着给老子戴绿帽子!你对得起老子吗?”
柳青青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要断了。
这些年,她假装自己过得很好,为的是想争一口气,让容宴后悔当初的拒绝。
可是如今,陈奎竟当着容宴的面这般对她,她的面子里子全都没了。
陈奎心狠手辣,说不定还会暗杀她。
不,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连忙道:“夫君,我知道错了,是容宴他勾引我......”
“你当老子是傻的?”
陈奎冷声打断她:
“深更半夜,你不安分守己在家待着,跑牢房来干嘛?是容宴逼你来的不成?容宴身上有手铐脚镣,他能怎么勾引你?分明是你下贱,想勾引他,可惜啊,就算你脱光光了站他面前,他对你依旧是半点兴趣也没有。丢人现眼的东西,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不是的!不是的!”
柳青青疯狂摇头,哭哭啼啼地道:
“我没有!真的是容宴逼我的!呜呜呜......”
“你还嘴硬?”陈奎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拖着她走到柱子旁,然后摁着她的脑袋往柱子上砸。
柳青青吓得心惊胆战魂飞魄散。
她一边痛苦地哀嚎,一边拼命求饶。
陈奎打累了,打算暂且放柳青青一马。
就在这时,“噗嗤”一声,一把匕首刺入他的腹部。
幸亏没有伤到要害,否则他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了。
陈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爆发出狮子般的怒吼声:
“柳青青,你居然敢杀我!你活腻了是吧?好,老子成全你!”
吼完,他一把掐住柳青青的脖子,想要掐死她。
柳青青呼吸困难,说话也困难。
她断断续续地解释:
“不,不是我,真的,不,不是......”
陈奎一脸不耐烦地打断她:
“不是你还能有谁?难不成还能是容宴?别忘了容宴身上没有兵器,而且他戴着手铐脚镣,如何伤我?”
柳青青吓得直哆嗦:
“真,真的不,不是我,你,你相信我,不,不是我......”
望着插在陈奎腹部上的匕首,容宴若有所思。
他刚才虽然垂眸打坐什么都没看到,但习武之人耳力极佳,他分明听到,匕首撕裂空气的声音。
牢房里,不止他们三人。
有高手隐匿在暗处,搅动风云。
对方明明有取陈奎性命的本事,却没有大开杀戒。
可见,对方的目的,不是杀人,而是挑拨离间。
想明白了之后,容宴唇角轻扬,趁机推波助澜。
他佯装漫不经心地道:
“柳青青,你到现在还看不明白吗?就算你没有伤陈奎,陈奎也一定会杀你。”
柳青青脸色发青,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掐的。
她颤抖着声音问:“为,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容宴冷笑一声道,“在你诬陷我时,就注定了是要被杀人灭口的。”
杀人灭口?
一语惊醒梦中人!
柳青青惊恐万分,吓得险些当场晕死过去。
容宴没有看她,不紧不慢地继续挑拨离间:
“听说,皇上已经派了钦差过来审理此案,你活着,万一经不起严刑拷打说出真相怎么办?死人才是最安全的。杀了你,奸,污,人,妻的罪名,就无人为我洗脱了。届时,陈奎还能对外宣称,说你被我,奸,污,羞愤自尽。陈奎不但能除掉你这个最有利的证人,还能进一步坐实我的罪名,一举两得,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