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她不爱本太子?”
纳兰灼一脸不服气地反驳。
君阡宸坐直身子,敛容,一脸正色地道:
“她深爱本王,怎么可能爱你?”
纳兰灼迷之自信地道:
“那说不定她一见本太子,就移情别恋爱上本太子了呢?”
“你做梦!”君阡宸道,“她早就说过了,非本王不嫁!”
“你骗人!”纳兰灼一脸固执地道,“她肯定早已移情别恋爱上本太子了!”
“爱你什么?又黑又胖吗?”君阡宸目光冷嘲。
纳兰灼以同样冷嘲的目光看着君阡宸:
“那她又爱你什么呢?黑漆漆的面具吗?”
“纳兰灼!”君阡宸目光警告。
“君阡宸!”纳兰灼一脸无惧。
纳兰烟气到怀疑人生。
所以她为什么要在这里?
为了看两个男人争抢阮青瑶吗?
太特么气人了!
最后,这两个男人谁也说服不了谁,谁也威胁不了谁,只好将事情拖延到明日金銮殿上再争锋。
皇宫。
正午时分,阳光正好。
秋高气爽,果香怡人。
秦峥给庆文帝送来了一大篮子葡萄,然后陪着庆文帝在御花园散步。
庆文帝正为赐婚一事烦恼着,而秦峥,又是他最信得过的肱骨大臣,闲谈了一会后,他便将话题转到了赐婚一事上。
他揉了揉太阳穴,一脸烦恼地道:
“纳兰太子大老远赶来和亲,朕若是拒绝,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为了自己的儿子,置两国友谊于不顾,传扬出去,只怕百姓会埋怨朕。可同样,若是赐婚,朕又成了不顾儿子幸福的无情父亲。朕是左右为难啊,似乎怎样做都是错的。”
秦峥心里门儿清。
烦恼是说给别人听的。
其实他心里早有打算。
他这么说,绝不是想从他这听到什么好的建议,而是希望他能附和他心中的想法。
秦峥当然是一万个乐意看着他们父子相残的。
于是他顺水推舟地道:
“自古忠孝难两全,皇上您贵为一国之君,当家和国难以两全时,只能舍小家,保大家。与天启国千千万万百姓相比,宸王殿下的个人幸福又算得了什么呢?”
庆文帝一听,觉得秦峥真是说到他的心坎里去了。
他一脸欣慰地点点头,道:
“还是秦爱卿最识大体,宸王如果有秦爱卿这般顾全大局,朕哪里还需要这般烦恼?”
秦峥连忙道:
“宸王殿下乃是皇子,从小受万般宠爱于一身,岂是微臣能比的?”
庆文帝轻叹一声道:
“唉,慈母多败儿,先皇后在世时把他宠坏了。”
秦峥一脸羡慕地道:
“能被人宠坏,这是臣等求都求不来的。”
庆文帝道:“他享受了这些优待,该付出时自然也应该付出,总不能只有享受没有付出吧?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罢了,能有两国友谊重要么?”
秦峥趁机拍马屁:
“皇上英明!皇上能如此顾全大局,实乃天启百姓之福啊。”
庆文帝满意地点点头。
可他也不想想,慷他人之慨谁不会?
反正付出代价的人又不是自己。
吹一通彩虹屁,不但能落井下石,还能在帝王面前刷一波好感,何乐而不为呢?
被抢的又不是他的女人。
纳兰灼金銮殿上请旨赐婚的消息很快便传开了。
阮青柔高兴坏了!
纳兰灼虽然贵为太子,但又黑又胖丑死了,而且还远在天越国,阮青瑶嫁过去,就像无根的浮萍一样,有朝一日两国开战,说不定天越国还会拿她祭旗呢。
更何况,想要纳兰灼死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皇上若是真将阮青瑶赐给他,她极有可能陪纳兰灼死在回天越国的路上。
真是天助她也!
她的机会来了!
阮青瑶害她这么惨,她定要她付出惨重的代价!
等皇上正式下旨赐婚后,宸王势必会放弃保护阮青瑶。
没有了宸王的保护,她再怂恿一下秦峥,阮青瑶的脑袋还不是信手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