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阡宸面具下的俊脸黑沉如水。
他咬着后槽牙沉声反驳:
“你这是看一眼吗?你是恨不得化身为玉佩挂在瑶儿身上!还有,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正气凛然,我经常看见你对瑶儿动手动脚,牵她的手搭她的肩,你还当着我的面抱她!鬼知道背着我有没有亲瑶儿的嘴......”
阮青瑶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可是她同父同母的亲兄长!
怎么可能亲嘴?!
宸王敢说,她还不敢听呢!
怕污了自己的耳朵!
可偏偏,她还不能否认!
她怕怀孕的事瞒不了多久了,实在不行,她就找兄长顶缸,等时机成熟后再想办法澄清。
眼下若是否认,后面就很难自圆其说了。
阮青瑶心中的弯弯绕绕,君阡凛一无所知。
见宸王殿下居然说出这般让人羞愤的话,他忍不住跳脚,大声反驳:
“没有的事!堂兄你莫要胡说!我的初吻还在呢!”
话一出口,他自己就闹了个大红脸。
站在不远处的七公主又惊又喜。
这么说来,阿凛与瑶儿,果真只是兄妹之情么?
暗恋就是这样,哪怕知道不可能,也会暗戳戳吃醋。
哪怕那个人,是她敬佩的瑶儿,她也会心中泛酸。
明知不应该,却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听闻阿凛初吻还在,她心中又止不住地雀跃起来。
其实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即便他初吻还在,也不是留给她的。
她高兴个什么劲?
可心中就是莫名其妙乐呵起来。
真是没救了。
谢淙朝她挤眉弄眼。
七公主瞬间读懂了他的意思:
瞧,我没说错吧?果然是兄妹之情。
阮青瑶原本还想抢救一下,否认君阡凛的说法。
可她发现,不但宸王听到了,就连七公主和三表哥也都听到了。
她若是否认兄长的话,那兄长岂不是很没面子?
宸王也会大发雷霆。
其实仔细想想,让兄长顶缸这个念头,原本就很不厚道。
那会给兄长带来无尽的烦恼。
且不说影响兄长的姻缘,就连眼下,都很难扛过去。
她要是将兄长拉下水,只怕宸王不会善罢甘休。
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实在不行,她就逃。
不能连累兄长。
就在阮青瑶垂眸沉思之际,君阡宸清冷的嗓音自她头顶响起:
“阮青瑶,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这是默认了吗?我堂弟他刚刚是不是在撒谎?你们,是不是亲过?”
亲过?
这话让阮青瑶听了很不舒服。
他们可是亲兄妹!
她心中不痛快,自然也要让别人不痛快。
她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反击:
“男女授受不亲,殿下不懂礼,便以为别人也一样不懂礼吗?尚未成亲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乱亲?又不是禽兽。”
君阡宸一愣,随即失笑。
这丫头,拐着弯骂他禽兽呢。
就他之前那些个小打小闹,也配叫禽兽?
真是天真。
等成亲后,定要让她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禽兽。
君阡宸心中发痒,舌尖抵着牙龈,眼神中带着不容忽略的欲。
阮青柔带着新闺蜜和新舔狗们赶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她嫉妒得差点尖叫。
阮青瑶只不过是一个弃妇,是她的手下败将,凭什么得到宸王殿下的深情凝望?
宸王殿下一定是被阮青瑶骗了!
她一定要揭穿阮青瑶的真面目,让宸王殿下厌弃她。
打定主意后,她摇摆着水蛇腰,白衣飘飘,一步三扭地来到宸王面前。
“瑶儿,那么多人因你而死,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张老太,钱氏母子,还有那些替罪羔羊们,他们也是父母生父母养的,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们会死吗?你不在家痛思己过,居然还有心情勾搭男人?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狠毒?”
话是对阮青瑶说的,但阮青柔的双眼却直勾勾地盯着宸王,恨不得将宸王的魂给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