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惊呆了!
孟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容宴这话什么意思?
莫非他也被阮青瑶的脸给迷住了,想要护着她?
没想到容宴居然也这么肤浅?!
柔儿说得没错,这世上,就属他最不以貌取人,最看重心灵美,最最最最有眼光了!
容宴,不过如此!
什么天纵之才,还不是一个色胚!
柔儿说了,什么文才武略都没有人品来得重要。
像容宴这种品德败坏的色中饿鬼,再有才能也没他高贵。
他的自信心瞬间暴涨。
他高昂着头颅,一脸狂妄地道:
“容大人,你这是要替阮青瑶出头了?没想到啊,你还真被她给迷住了,你这眼光未免也太差了,她除了长得好看还有什么优点?不学无术,恶毒残暴,恬不知耻,淫荡下贱......”
“啪!啪!”
两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孟平滔滔不绝的辱骂。
孟平的脸火辣辣地疼。
他左手捂着脸,右手颤巍巍地指着阮青瑶,不敢置信地嘶吼:
“阮青瑶,你居然敢打我!”
因为打人而站起身的阮青瑶,重新坐回椅子,转动着手腕,漫不经心地道:
“你不是说我恶毒残暴吗?我总不能让你失望吧?不打你怎么坐实我的罪名呢?我这是在帮你啊,你生什么气?”
“你——”
孟平气得浑身发抖。
没用的废物!
阮青柔的眼中尽是嫌弃。
怕被人看出她眼中的嫌弃,她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委委屈屈,柔柔弱弱的,仿佛狂风暴雨中的一朵小白花,很是惹人怜爱。
君阡璃和孟平全都心疼坏了,正想为她出头,却见孟平的父亲汝阳侯急匆匆赶来。
救星来了!
孟平双眼一亮,正想迎上去,却见汝阳侯暴冲过来,抬手就甩了他两记响亮的耳光。
孟平原本就红肿的脸颊,瞬间渗出血丝来。
“爹,你干什么打我?”孟平捂着脸一脸委屈。
汝阳侯一把拽住他,拖着他就走。
什么情况?
众人全都一脸好奇地望着这对父子。
就连阮青瑶,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他们。
阮青柔则是咬牙切齿地瞪着汝阳侯。
孟平是她的忠实舔狗,她随随便便几句谎话就能哄得他死心塌地为她出头卖命。
偏偏,汝阳侯这个老不死的,不帮自己儿子也就罢了,还当众打他耳光,还想不想儿子给他养老送终了?
很快,汝阳侯便拖着孟平跪倒在君阡宸面前。
孟平不服气,挣扎着想要站起,却被汝阳侯抬脚踢了一下膝窝,重新跪倒。
然后,汝阳侯也跟着跪倒。
他从身上取出一本账册和一大叠银票,老泪纵横:
“殿下开恩啊,老臣一时糊涂,贪了点小钱,现在全数交给殿下,充入国库,还有账册,殿下尽管查账,老臣真的就只贪了这一点点小钱......”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画风怎么突然就变了?
不是来看阮青瑶恶毒残暴淫荡下贱的好戏的吗?怎么突然变成了汝阳侯的贪污戏?
不管怎样,对老百姓来说,有好戏看就行。
管他是谁的好戏呢,先看了再说!
君阡宸接过银票和账册,随手翻看了一遍。
然后他将银票交给站在他身侧的风煞,让他拿着宸王令牌进宫将银票送到皇帝手上。
风煞将银票收好,抱拳辞别,飞速离去。
“啪!”
君阡宸将账册狠狠砸在孟平脸上。
账册的边角锋利如刀,瞬间划破了孟平的脸。
他红肿的脸颊破开一道口子,鲜血顺着红肿的脸颊滑落,原本还算清秀的脸变得丑陋不堪。
就这,也配做小白脸?
能跟萧郡王比?能跟容大人比?
有芝兰玉树的萧郡王和昳丽无双的容大人珠玉在前,阮青瑶怎么可能还看得上孟平?
君阡宸淡淡地看了汝阳侯一眼,道:
“此事与侯爷无关,侯爷不必将罪责揽在自己身上。侯爷须知,溺子如杀子,他现在只是利用侯爷的职权贪污,若侯爷替他承担罪责,那么他日,他杀人放火时,侯爷是否还能替他承担?”